右北平,長城防線,遊騎第十三營,赤巾黑甲,鐵槍花弓,黃馬短刀。
激活遊騎裝中粗淺的秘法陣,唐肖無奈地笑了笑,自嘲道:“果然是炮灰兵裝,果然公孫瓚不會在炮灰兵種的裝備上耗費過多財力。”
“遊騎新兵唐肖,陳恩,張翰,李默,即日起,爾等四人歸屬我的部下,我是伍長李琦。”
同樣的遊騎裝,隻不過在其右胸皮甲上,相對於唐肖四人胸甲上的“卒”,李琦胸前是一個繁體的“伍”,以區別著五人級別的高低。
“諾!”
在右北平,遊騎兵是一個炮灰型兵種,以數量繁多,高傷亡率著稱。
遊騎營中央校場的露天任務榜中,按照重要性和危險性將軍功任務分成了五個級別,即“甲乙丙丁戊”,考慮到唐肖四人都是新兵,李琦選擇了難度和危險最低的戊級任務,雖然根據資料來看,這四個新兵在訓練營表現尚可,但新兵就是新兵,沒有上過戰場,訓練營表現得再好也沒用。
戊級任務:右北平東南三十裏張家村有流寇十名作亂,捍衛鄉老安危是騎士的職責,勇敢的騎士啊,請務必將罪惡的流寇清剿,還張家村一個祥和安寧的明天。任務發布者:張林。任務完成獎勵軍功值1,銀錢若幹。
李琦掃視唐肖四人,輪廓分明的臉頰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任務都記清楚了嗎?”
“記清楚了。”
“好,出發!”李琦鐵槍一招,五匹戰馬濺塵而去,目標,張家村。
對於已到天命之年的張林來說,兒孫滿堂,人生即將完美的結束,讓人羨煞的緊,但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張林安享晚年之際,十名提刀縱馬的賊寇將這一幅美麗安詳的畫卷硬生生的撕裂。起初賊寇隻是索要錢財,為了保命,張林以及張家村的人們隻好破財消災,但賊寇的貪欲永遠是沒有辦法填滿的,所謂飽暖思淫欲,或許覺得張家村好欺負,這十名精蟲上腦的賊寇開始了本職工作的第二個職責,劫掠良家婦女。很不幸,張林的孫媳婦兒慘遭厄運,而最疼愛的孫子也因為反抗而被賊寇削掉一條胳膊,至今昏迷不醒。痛恨莫名的張林顫顫巍巍地走進祖屋,移開香爐,將藏於暗格中的黑色令牌取出來,劃破手指,鮮血浸入黑色令牌,須臾消失不見。
戊級任務發布令:北平太守府量產型任務發布令,刻有秘法陣,持有者可通過此令發布戊級任務。
就在張林發布任務的第二天,五名黑甲騎士來到了張林的家門口。
“誰是張林?”唐肖敲開張林的院門,沉聲喊道。
張林拄著拐杖,在兒子的攙扶下,一眼瞅見了唐肖胸前的“卒”,頓時心中稍安,道:“老朽便是張林。”
“是你發布的清剿流寇的任務?”
“正是老朽。”
“可知流寇行蹤?”
一提到流寇,張林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怒道:“該死的賊人如今就在後山暫居,諸位兵爺若要進攻,老朽願為向導。”
唐肖皺了皺眉道:“我等是大漢戍邊遊騎營騎卒,不是兵爺,至於向導就不必了,老先生隻需將所知道的流寇信息告訴我等即可。”
張林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唐肖,顫顫巍巍地將經過以及賊寇的樣貌兵器特征介紹了一番。
唐肖聽完,狐疑地打量了張林一番,道:“老先生不是常人吧?”
張林捋了捋胡子,頗有些自豪地道:“老朽當年也曾以義勇兵的身份參加過抗烏丸的戰役。”
唐肖肅然起敬。
唐肖簡要地朝李琦彙報情況,李琦點了點頭,朝四人低語了一陣,五匹戰馬朝後山奔去。
流寇是一個十分沒有前途的職業,沒錢沒勢不說,還得整日提心吊膽地防備著官府的清剿。作為流寇十人眾的老大,刀疤臉的見識和危機感遠勝於那幫隻知道奸淫擄掠的混蛋下屬們,自從放過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後,刀疤臉總感覺心神不寧,眼皮兒時不時地跳個不停。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左右眼兒一起跳,莫不是——”
就在刀疤臉驚疑不定之際,肖三兒連滾帶爬地衝向刀疤臉,一邊跑一邊喊道:“不好了,老大,官軍殺來了,官軍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