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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一個下午莫洛基魯境內一聲嬰啼刺破了都市中央魔法宮殿的寂靜,宮殿內的大到王權貴族小到護衛侍女鬆了一口氣後便發出嬰兒誕生的慶賀口號,說實在的有魔法輔助接生的成功率已經到達了百分之百並沒有必要懸著一顆心,或許是因為這是莫洛基魯領主的孩子才會如此慎重吧!
與這些光景截然不同的是宮殿二樓的一個小女孩,她睜著漆黑而空洞的大眼從窗戶死死盯著大廳內下人們發出的歡呼。如果從下麵往上朝窗戶看過去之後發現一片漆黑什麼都不會發現,就如現在一般,一個小女孩的注視並沒有人所發現。
「我出生的時候別人也會為我歡呼麼....」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說著和她年齡不符的話語,她雙手的手指甲已經發黑,「該死!」她又一次狠狠的用手指抓向腳邊的木桌。木桌上整齊的抓痕十分注目,就算這張桌子格外的堅硬但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摧殘也為幼小的手而折服。木刺深深的刺進了小女孩的指甲縫,鮮紅的血液緩緩滴落沒入地麵,而小女孩卻跟沒有痛覺似得眼睛還是盯著樓下大廳。
作為王室領主的女兒本應賜予艾絲卡·雪兒·莫洛基魯公主或是王女稱呼,以前還是有人見到艾絲卡·雪兒會稱她為公主殿下,盡管是敷衍卻也讓艾絲卡覺得溫暖,因為當時整個莫洛基魯隻有她一個公主,被叫去各種交涉場合撐台麵也是她非常樂意的事。因為隻要出了這間房,那隻惡魔就不會盯上自己。
艾絲卡的母親是領主莫德雷·麥列克·莫洛基魯的正室,隨著年齡的增大她卻沒有一絲受孕的跡象,看著自己下麵的各種妃子都誕生了一到兩個王子她便害怕以後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當她受孕的時候妃子中最大的王子已經有了四歲,懷孕這段期間她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因為隻要生下一個王子她就不會輸,至少能保住自己安享晚年。
事與願違,正室女王安莉卡·雪兒·莫洛基魯誕下的則是一名公主,因為公主的誕生安莉卡·雪兒便知道自己與麥列克的家族家產無緣了。眾多王子中出生了一個公主作為領主莫德雷·麥列克自然是十分的疼愛艾絲卡,而母親安莉卡·雪兒則是十分的憎恨著艾絲卡,因為公主的宿命基本就是送去別國的交涉品,而自己則會在莫洛基魯被妃子們推翻從而死無全屍。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臆想,平時沒有給妃子們好臉色並且還處處抓到機會就咬妃子一口的她會這麼想也沒錯。
在艾絲卡五歲前安莉卡·雪兒還是稍微規規矩矩的,隻是在夜晚不斷的,不斷的,不停的斥喝著艾絲卡,時間久了艾絲卡在她麵前便會習慣的低下頭。在艾絲卡五歲的時候戰爭爆發了,是本國與鄰國的戰爭,莫洛基魯便是附屬於本國庫洛伯納的都市,戰爭動亂開始後領主莫德雷就被庫洛伯納召見去當禦用釀酒師了。有戰爭就代表有交涉,有交涉場合就有酒,以釀酒技術得到領土的這個世界隻有麥列克家族做到了。
艾絲卡快要五歲那年萊菲爾八歲,莫德雷·麥列克帶上萊菲爾一同前往庫洛伯納,作為年齡最大的王子時機剛好帶著他出去曆練和傳授釀酒技術。
「艾絲卡要聽女王的話哦,萊菲爾哥哥很快就會和父親大人回來的喔!到時候萊菲爾哥哥帶艾絲卡去都市外麵玩哦!」萊菲爾摸著艾絲卡的頭對她做臨行前最後的道別。
小女孩的大眼睛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霧,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是的她努力過了,卻還是止不住從調皮的眼淚。
「嗯!」小女孩含著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再抬頭看去一行人的身影已經模糊不清。
沒想到艾絲卡這一等便是....不,她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父親和哥哥始終沒有回到莫洛基魯,從那以後艾絲卡的母親安莉卡對女兒的怨恨徹底爆發了出來,隻要艾絲卡有哪裏說錯話或者做錯什麼事她都會對艾絲卡實行虐待。確實這並不是一個母親該做的,因為母親做不出這種行為,這隻是一個被欲望衝昏頭腦的可憐女人,以及一個更可憐的女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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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一位公主降臨了,而艾絲卡早已被人遺忘,因為要出席的活動都被自己的母親給拒絕了,母親隻會享受晚上到艾絲卡房間虐待她的快感。現在的她僅剩的地位也被新的公主所剝奪了,想必今晚母親也隻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對艾絲卡已經徹底放棄了,她要一個人承受她所謂的理所當然的“痛苦”,那個人便是艾絲卡。
以前稍微小心一點還會有不會惹到安莉卡生氣的日子,那天她就會幸免於難,後來便到了安莉卡心情好的時候就來虐待艾絲卡,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回來實施暴行,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會嚴重很多。艾絲卡已經快一年沒有出過房間了,隻有得到安莉卡的允許她才會有走出房間的權利,世界好像已經把她遺忘了,沒有人再提起有位叫艾絲卡的公主。新誕生的公主是父親莫德雷臨行前所留下的孩子,自從得知妃子懷孕後艾絲卡也就沒出過房間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