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姨說不想丟下爺爺一個人在這裏。唉,五年前爺爺得了一場大病,身體本就已經老化,又加上年輕時受過的傷並未痊愈。留有病根的身體更是經不起大病的折磨,最終也沒能熬過這場大病,終是離去了。這些年爺爺對我們很好,水姨說我們若搬走了,那每年就沒人去祭拜爺爺了。爺爺臨走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傻兒子,隨就托付給我們,現在小紅與彭叔叔對上眼,倒也不必擔心了。爺爺去後,得到管家的同意葬在了別院後一小些距離的山坡上。若離開,每年的祭拜不方便啊,總不能讓爺爺一個人在這裏啊。還有小紅說她和水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怕單獨住會不安全,再加上彭叔叔癡癡傻傻的怕他會在外受別人歧視,受了委屈也不知道,終是有些不妥的。反而是在這別院,畢竟在這住了幾年了,都是些熟人了,關係也不錯,多少能照應些。又加上果園並不常來人的,別院倒成了一個不錯的庇護地。
就這樣在這裏一住就是又十年,也許終有一天會離開,但是什麼時候拿就說不定了。人生啊總是奇妙的,就像我覺得水姨和小紅說不離開這裏的話是一種借口,真正不離開的原因,我始終也弄不明白的。你們說,會是什麼呢?
喬香坐著又發了一會兒呆,爬起來怕怕屁股,向著果園外的莊子走去。好久沒去看看姐姐們了,今天去看看,順便聽聽有什麼大事發生沒。
喬香頂著一張很醜的臉走在莊子裏,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啊,不對,是一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沒有,來來往往的都很匆忙。有的見麵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喬香上前跟她們說話,她們卻繞道而行,嘴裏還說著,“別鬧,小醜,忙著呢。”搞得喬香很是鬱悶呢,撅著小嘴向廚房而去。進了院子,就看見幾個大神在那摘菜,大家有說有笑的,手卻沒閑著。一個大嬸看見了門邊的喬香就向她招手,“哎,小醜,來來來,幫忙,正缺人手呢。”喬香樂顛顛的就跑過去,“行,我幫忙。不過你們要說些稀奇事來聽聽。”喬香也拿了個小凳子圍著她們一起坐。
“稀奇事,到沒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大嬸說,“不過啊,我倒是聽我們當家的說,五殿下要回來了。”“是嗎?五殿下是那個被遣往極南旱地的治理旱地治理的很好的人?”這一問一答的倒是又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就連喬香也是手一抖,但隨後就很快的掩蓋過去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聽到消息就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小孩了,應該說心裏上更成熟了。“是嗎?袁嬸?該不是叔吹牛吧?”喬香笑鬧,引得袁嬸笑拍了她一下,“你個壞丫頭,你叔啥時候吹過牛了?”引得大家又是一陣哄笑。“說真的,我也聽說了。”一個兩鬢斑白的婦人說道,“聽說啊,明天就會到都城了。”“是啊,是啊,現在外麵可傳開了,說五殿下明天會光明正大地從東門的那條街進來,還要遊著街道轉一圈呢。”袁嬸又接著說到。“我還聽說,五殿下現在那是玉樹臨風,英俊非凡啊。”又一個大嬸拿著菜手舞足蹈,眼裏直冒金光。“哎呦,瞧你那樣,怎麼?思春啊?!小心你家那口子看到揍你一頓。哈哈……”一個更年輕的還有些姿色的婦人笑說到,還拿手拍了前一個說話的大嬸的頭部。就見那大嬸扶了扶頭發,笑說:“哼,要是我再年輕一點,那也是說不定的。”說著還得意的一揚臉,引得其他幾人都拿著菜丟她,笑鬧她,喬香也跟著一起笑著,卻看得出是很開心的笑。
笑笑鬧鬧時,已經暮色了,喬香站起說要回去了,幾位大嬸留她,說一會兒就開飯了,她卻笑著謝絕了。她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笑著還抬頭看天,好像今天發生了很讓她開心的事。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也不經感染著別人。
要回來了嗎?還是正大光明的從離開的地方進城呢,還遊街啊,真是稀奇。啊呀,你現在會是如何的風采呢?真是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