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走到喬香房內,看到床上卷縮成團的人用棉被裹著,連頭也蒙上。不經搖頭,這孩子是從什麼時候有這毛病的。她上前把被子拉開一角,看到一張傾城絕色的臉,因為用被子蒙著臉色不免有些紅,粉嫩的小嘴嘟著像是吃糖,黑亮的發絲如上等的綢緞一樣光滑,臉上些微的汗珠順著挺直秀美的鼻梁滑落,浸透到身下的床鋪,那細長的眼睛上濃密的睫毛一排排整齊列開,好似一把有些上翹的刷子又像一隻停留的蝴蝶,隻是不知這雙美麗的眼睛睜開後會是怎樣的光華。清水笑著拍拍她的小臉,“醒醒,香香,該起床了,你不是說今天要起早嗎?都這個時候了,還睡啊?快起來了。”清水有些無奈的拉拉她,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小人發出慵懶的聲音,“水姨,我好困的,昨夜的演出又超時了,我要找華姐要加班費,你去找華姐說說?”懶散的說完才慢慢地抬起兩把刷子。哇!睜開後的那是星空吧,瞧那閃亮,閃亮的,還有一層霧氣讓人看的不真實,帶著些朦朧,但這更讓人神往了,不是嗎?
清水捂嘴輕笑,“那女人,狡猾死了。你與狐狸為謀自然要有所覺悟。想占那女人的便宜,幾百年以後再說吧,或許到那時還能商量一下呢。”喬香撅起小嘴,抱著枕頭蹭了一會兒,“水姨,你老是幫她,我可是會吃醋的。”她爬起穿衣,清水則玩笑的用手扇扇,“是啊,是啊,好大的醋味。”清水走到梳妝鏡前,拿起梳子,“過來,給你梳頭了。”喬香立刻笑逐顏開,跑到她麵前坐好,清水拿起她的發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梳著,“你啊,都這麼大了,還總讓我給你梳發。”喬香擺弄著鏡子旁的易容盒子,無所顧忌的開口,“我就喜歡水姨給我梳發,水姨也答應過我的。”清水寵溺的看著她,“是啊,一直給你梳到老。啊,還要給香香的孩子梳呢。”喬香抬眼從鏡中嬌嬌慎的瞪著清水,“水姨又取笑我,我還小,才不要那麼早嫁人,才不要那麼早又孩子。”清水把最後一根發帶束上,“好啊,香香不嫁,可是香香也得讓水姨入土之前看見香香的孩子吧。”喬香皺眉,“水姨……”清水隻是笑看著一頭長辮的喬香,“就算我想嫁,也要和相愛的人在一起,現在的那些人每一個有感覺的。再說了他們也配不上我啊!”說著還聽了挺胸,一臉的得意樣。“噗……你這丫頭……真不知羞……”說著就和喬香一起大笑起來。
等一切弄好,走出屋子來到小飯堂時,小紅已回來了,還把飯菜都擺放好。“紅姨回來了,那叔叔吃過了?”小紅笑著,“是啊。”又抬眼看著她說:“哪像你,每天必睡到日上三竿,你倒也不知羞。”喬香在凳子上坐下,“羞什麼羞?都是自家人。”說著自顧的吃起來,小紅皺眉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麵前,“還說呢,每次都跟餓死鬼似的我說華姐是不是克扣你夜宵啊。我都想找她理論了。”喬香從碗中抬頭,笑說:“還是紅姨疼我,不像水姨就知道幫華姐,都讓我懷疑她們是不是有私情。”說完還皺皺鼻子,“哈……嗯……你個壞丫頭,竟說些有的沒的。”小紅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嘴上說著責怪的話,眼裏卻充滿笑意,明顯的與喬香一起笑鬧。清水微瞪了她們一眼,“吃飯時,別亂說話。‘說的嚴肅。嘴角卻勾起微笑。
過了一會兒,就不時的從屋中傳出悅耳的笑聲。
這就是十年來她們形成的獨特方式,似友似師更似母女,每天都好不開心啊。這讓她們心裏都各自慶幸著這來的不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