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作玄慈的老僧人到了口佛號:“主持聽聞太行山脈中有魔門蹤影,特令我來,略盡綿薄之力。”
“大師過謙了。”
天陽門嶽自雄笑著道:“有大師在,什麼魑魅魍魎,還不得徑自退散。”
其他幾人也是微笑點頭。
別看這玄慈麵色衰老,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實際修為卻高大五級中階,在場除了梁知秋,其他人修為還要略輸一籌。
“大師,伽藍寺的人這次還是沒來嗎?”
梁知秋眉頭微皺,問道。
玄慈搖了搖頭道:“伽藍寺乃是傳承自菩薩一脈的,主張避世隱修,輕易不會現世。”
“既然不想入世,又何必總盯著世俗的好處不放。”
一旁的李青耀冷聲說道:“難道就不怕因果之患加身嗎?”
伽藍寺雖很少在人前出現,但作為協會的五大執掌門派之一,每年各門派上繳上來的有其名分。
玄慈這時撚著佛珠,微笑不語。
其他人縱有不滿,卻也沒有多說。
因為伽藍寺傳承久遠,甚至還要蓋過少林,實力擺在那,一家的實力比在場兩家加起來還要強,有些特權大家會也不好說什麼。
這時,旁邊的侍從走進說道:“會長,時間差不多了。”
梁知秋點了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所有人都知道規矩了吧?
比賽分為團體賽跟個人挑戰賽,擊敗對手者晉級下一場,以此類推,前十名者,都有進藏經閣,閱覽武功秘技的資格。”
也不見他用什麼傳聲道具,聲音已自然傳到在場眾人耳中。
聽到獎勵,場下眾人都是熱血沸騰。
武術協會的藏經閣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林飛之前進去的文化典籍室,另一部分則是專門收藏武功秘籍的閣樓。
作為華夏第一大勢力,武術協會中的內功秘技,絕對是足以讓任何人垂涎欲滴的。
梁知秋對這效果頗為滿意,點了點頭道:“當然再次之前,調解會還是必須要進行的。”
調解會,顧名思義,就是專為調節各放矛盾而設立的。
隨著他話一落,一名青年已是挑身到石台上,大聲說道:“各位天南海北的朋友,我是德州景岼縣的劉鵬,家父乃是景岼縣易符館館主,日前卻被匪寨凶徒打傷,並強占了武館,還請諸位評評理,一起除了這惡人!”
“你父親呢?”
高台上,梁知秋這時問道。
青年沉默一會,澀聲道:“在來的路上...逝世了!”
場中之前皆是漠然。
梁知秋沉默一會後道:“那人今日可有來?”
“各位莫聽這小兒胡說,易符館乃是在下光明正大打下的,並沒有壞了規矩。”
旁邊一名侍從翻起目錄查詢,這時,一名臉上帶著胡渣的壯漢同樣跳上站台,對眾抱拳。
之前青年看到壯漢,眼睛頓時紅了,指著大叫道:“姓王的,你這卑鄙小人,也敢在這說什麼光明正大,當日若不是我爹中了離元散,又怎麼會被你這奸人得逞,並被打成重傷。”
台上嶽自雄冷哼一聲:“倒真是舍得。”
這離元散有著抑製元氣調用之效,平常看不出,一到激戰之時,卻會使人現出不知之象,是江湖中下三濫的東西,當然,價格也是不便宜,乃是暗魂殿獨有,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到的。
對於與魔宗有著牽扯的人,在場眾人此時麵上都是微露不喜。
“大家莫要聽他一麵之詞。”
壯漢心中暗道不妙,抱拳道:“各位朋友,在下就是現任易符館王世雄,有禮了。”
“暫且不說你父親是否真的中了離元散,就是真有此事,那也不能說是我下的,萬事都要講個真憑實據。”
青年怒道:“除了你還能有誰,不然為什麼我父親其他時候沒事,偏偏與你交手沒多久就出現內力不支的情況。”
“也許是你父親年老體衰。”
王世雄淡淡道:“或者是其他仇家也說不定。”
“莫要告訴我,你父親在外麵連一個不對付的人都沒有。”
此時在場之人確實是漠然不語,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王世雄也不能說錯,至少在沒有證據表明這是他幹的之前,誰也不能就直接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