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壯著膽子從草叢裏走出來舉起雙手,怯生生的對著那紫衣女子說道:“我……我沒有惡意。”
那紫衣女子並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我,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是誰?是和他一起的?你是怎麼來的這裏,”我知道紫衣女子口中他是指馬成風。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樣隻能將我追屍體的事情告知於她了,於是鼓起勇氣對著那紫衣女子說道:“我是剛剛追屍體才誤打誤撞來到這裏的。”
“屍體?”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不過她當時應該也很驚訝,一個普通人見到自己是妖怪,竟然還能如此的淡定,她感覺很奇怪,但是她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依舊背對著我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我要是還不知道她就是那鯉魚精的話,那不成二百五了嗎?既然現在已經暴露也無路可逃,所以心裏根本就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反而竟然出奇的鎮定和好奇,見她在問我便有些猶豫的回答道:“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確實是追屍體才來到這裏的,我是道士,至於你是什麼?我當然知道,你就是那鯉魚精吧。”
“道士?”紫衣女子當時聽到我的話後身體明顯有些微微一震,然後笑了一下,用一種似乎很冷靜的語氣說道:“所以你也是來殺我?也要得到那樣東西?”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說道:“不,不,我不是來殺你的,至於你說的那樣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啥。”
那紫衣女人並沒有接著我的話繼續說下去,而是反問我:“你知道我是鯉魚精不害怕?”
我很幹脆利落的回答道:“剛開始知道你是妖怪我是很怕,但是現在一點也不蓋怕,你不就是個妖怪嗎?有不是閻王爺,”我說這話並不是裝大,人之所以害怕那是因為對未知不了解所以才害怕,當知道後其實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紫衣女子愣了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妖怪,不不!也許我連妖怪都不如……”隻見她停頓一下,然後對又我說道:“我……隻不過是三界中一個的怪物而已……隻有過去,沒有未來。”
隻有過去,沒有未來,當我聽這句話時,忽然心裏莫名的一酸,我又何嚐不是,隻有過去,沒有未來,回憶過去,看不到未來的路,總是對未來很模糊,雖然很向往外麵的世界,可未來該何去何從我真不知道。
就在這時,突然紫衣女子轉過身看到我之後,頓時臉上就露出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像很突然見到久別的故人一般,而我下意識的也往後退兩步後才看清楚她的樣子,瓜子臉,柳葉眉,大大的眼睛如珍珠般明亮清澈,皮膚冰肌玉骨 齒白唇紅 ,宛如仙女下凡,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之容貌,我都看傻了,從沒見過長得那麼漂亮的女子,比某女明星都漂亮幾十倍。
身上散發著高貴典雅,與世無爭的氣質和之前那個凶狠的女子完全叛若兩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紫衣女子是妖怪,不過也隻有妖怪才有那麼漂亮,因為妖怪是可以變化的,對於它們來說想要變漂亮變美麗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忽然她嘴角上揚焉然一笑,對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同時還想起一首詞‘生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看到此處,我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便回答道:“我叫一木,你叫紫萱是吧?
到這裏我就用紫萱來代替紫衣女子的稱呼,當紫萱看到我手裏拿著的斬妖龍劍後突然神色緊張不知所錯,一副很慌亂的表情的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是你……是你……”
我便隨口問道:“什麼啊?”
紫萱聽我說後,一雙如珍珠般的眼睛仔細的上下打量著我,愣了愣後連連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搞得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說道:“我知道你的故事,你還活在過去,”呸!說完就後悔了,我怎麼說出這話,他二大爺的!當然後麵這句話他二大爺是我的潛台詞。
那紫萱輕歎一聲,然後回道:“我不是活在回憶裏,而是……我的未來已經沒有了我想要的東西。”
“那你真是個苦命人,”我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這句話,也許是對我自己說的吧。
隻見紫萱愣了一下後說道:“大家不都是苦命人,不是嗎?”她停頓幾秒又說道:“佛說,生是苦, 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所怨憎的是苦,和所愛的人分離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放不下是苦,所謂的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