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大人,不可!這裏是戰場不是朝堂,這裏的事應當聽從我等熟知戰事的人的意見,萬不可聽左大臣大人的”
源為義再次勸道。
崇德上皇不知聽哪邊的了。
“放肆,無禮之徒!你們隻是武士,你們的職責是聽從我等的命令盡心竭力的保護上皇則已,其他的事不用你們管,我已經決定了,你們為何還如此多言?!”
“不是左大臣大人您說的讓我們說一下各自的想法嗎?”一直不說話的平家的平忠正說道
“我隻是讓你們說一下,至於采納不采納,那是上皇的判斷,上皇大人請明示”
“就遵從左大臣之言”崇德上皇最終表態,這個決定決定了保元之亂的勝者。
一方,後白河天皇陣中,果然,如為朝所言,義朝果然向後白河天皇建議當晚夜襲,同樣關於要不要夜襲後白河天皇陣中也有一番討論。
義朝請纓領一隊人馬夜襲白河北殿,但是後白河一方本就人少,倘若夜襲不成,那麼本陣高鬆殿就危險了,一部分人主張夜襲,一部分人反對,一時也沒有結果,後白河天皇就問了身邊的參謀信西。
“信西,你覺得下野守所言可行否”(下野守:義朝當時的官職)
信西竟然也講了賴長講過的同樣的兩句話,那兩句孫子的名言,但是,信西最後的理解卻與賴長不同。
信西說道:“我們在這裏爭論不休,亦是恐慌的表現,若是等到天亮坐失戰機,恐悔晚矣,那麼就應該立即出兵,即使勝算不大,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下野守,你所提的計策甚妙,但是,我聽說你父親為義,和一眾弟弟都在賀茂川對麵,此番夜襲對手是父親弟弟們,你能夠下得去手嗎?陛下是否可以相信你不會倒戈?”
“回信西大人,為義雖是吾之親父,但是我與他並非同道之人,早就與其斷絕父子關係,在下義朝誓死效忠鳥羽法皇,法皇大人歸天後,被法皇大人親口指定的陛下就是在下新的主君,在下定當為陛下竭盡全力,為陛下消滅一切阻礙之敵,即使來人是父親兄弟亦是如此,即使父子兄弟相殘臣也自當保衛陛下,奮力戰鬥”
“說的好!下野守義朝”這並非信西說,而是後白河天皇突然說道。
“信西”後白河示意信西。
“陛下有話要親自傳達與諸位,諸位請仔細靜聽”接著後白河天皇從禦座上下來,走到殿前。
“諸位,敵人在白河北殿,那裏曾經是朕的曾祖父白河法皇的居所,朕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記得是何人傳言,說曾祖父白河院曾與先帝鳥羽院中宮待賢門院(即後白河天皇與崇德上皇的生母藤原璋子,待賢門院是她的封號)亂倫私通,生下來孩子就是此刻在白河北殿的上皇,因此,鳥羽院才刻意疏遠上皇,甚至廢黜他的帝位,但是新帝近衛天皇命薄,英年早逝,上皇便以為機會到來,自以為會重登帝位,但天意弄人,帝位意外的被朕所獲,所以,上皇怨恨鳥羽院,怨恨朕,故與惡左府賴長聯手,起兵欲推翻朕之天下,一切都禍根皆緣由前白河院之亂政,現在正是結束這一切的時刻,能結束這一切的隻有武士,所以朕要仰仗諸位,諸位突入白河北殿,剿滅叛軍之後,朕會論功行賞,首功者獲內升殿,進四位”(獲得四品官位,進入內殿議事)
“什麼?四位?”這對於武士來講簡直像做夢一般,所有人都狂躁起來,迫不及待衝到對麵的白河北殿。
說完,後白河天皇就離開了。信西接下來分工夜襲工作。
“諸位,陛下已經明示了,今晚夜襲,這場戰爭中首功者即可升殿,進四位,請諸位努力把握,這是陛下之隆恩,今晚夜半,下野守義朝,安藝守清盛,各自進攻白河北殿一門”
七月十日夜,義朝清盛悄悄向白河北殿靠近,保元之亂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