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趙門救孤(1 / 3)

“人言此事海門關,海眼無涯駭眾觀。天地偶然留砥柱,江山有此障狂瀾。堅如猛士敵

場立,危似孤城臣末難。明日登峰須造極,渺著作觀宇宙我心寬。”七百年前,謝枋得率軍

抗元,著作《小孤山》,小孤山堅固的猶如猛士在戰場上屹立,身為孤臣,時處末世,殺敵

報國的壯誌情懷以及能夠力挽狂瀾取得抗元勝利的堅定信念是他對小孤山寄予情懷的深刻

理解。七百年後,同樣的淩雲壯誌在皖南大孤山中,一群英勇豪俠為了名族大義,譜寫了

一曲可歌可泣的不朽篇章,他們的故事被人稱頌,他們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在動亂的年

代中,沒有畏縮,捍衛了名族尊嚴,有的就是一顆永不磨滅的正義之心。

民國初期,神州大地上兩千多年的封建帝製終於被推翻,但軍閥亂戰,渾噩動蕩的社會現狀並沒有改變,黑暗之中需要各種曆史角色來扮演,開創一條光明曙道,許多熱血忠魂的仁人誌士便投身到這複雜難揣的舞台之上……

劉登,因家中排行老二,時人稱之為劉二爺,他本是清末一名武將,自幼習武,練就一身好本是,刀槍棍棒,雖不說樣樣精通,卻能通曉大概,赤手空拳,也並非一般等閑能敵得過。身藏一門暗器,名曰九節鞭,鞭分九節,由細致鋼鐵鑄成,各節相連藏於腰間,常人難以見到,平日喜歡赤手闖蕩,如遇危機關頭,一條九節鞭從腰間瞬時閃出,對手還未來得及反應,早已應聲倒地,伏地而起早已不見蹤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狹義灌入熱腔,隨時都有可能迸發,而隨著清朝的滅亡,本身也厭倦了爭鬥,回到鄉村獨自一人,過著一種悠閑的田園式生活。

夏日傍晚,夕陽懸於半空,天邊出現微微彩霞,由於時處盛夏,天地通明,日光並無一點褪去之意,映照在行人臉上,個個都透著紅潤的喜悅,劉二爺雙手別於腰間,悠閑地穿梭於人群之中,四處張望路邊的小攤小販,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各種不斷地叫賣聲,不平的社會之中,在這裏卻呈現出一幅祥和、紛擾的盛世繁華圖景。但好景不長,這場麵即將在馬蹄的踐踏中被摧毀......

突然,隻見遠處塵土飛揚,飄起了淡淡飛塵,漸漸地那飛塵向空中聚攏,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定睛一看,一批軍官打扮,身著藍灰軍裝,頭戴圓桶壓角帽,背後斜跨長槍,手持馬韁,嘴中大聲喝叫,策馬揚鞭,催促著馬兒快速疾跑。仔細看時,為首軍官,圓睜環眼,怒氣衝冠,一雙犀利的眼神直視前方,怒不可遏,讓人看了從心眼裏打顫,兩腮布滿胡須更加重了深深地邪惡感,腰間跨有一支駁殼槍,在他的帶領下拚命地向前狂奔,好像有千軍萬馬在後追趕。行人見狀無不嚇得急忙衝到路邊躲避,肩挑小擔的商販被這來勢洶湧的人流衝到了路邊,倒在地上,肩上籮筐裏的東西撒得滿地都是,行人都叫苦不斷,但在這些當兵的眼中卻毫不在乎。二爺見到這樣的場景倒是很鎮靜,遙想當年八國聯軍進京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場麵又是何其壯觀,對於眼前早已司空見慣,隻見他側著身子對著路旁賣燒餅的師傅輕聲問道:“敢問這位大哥,這些當兵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蠻橫無理,難道就沒有人來管管他們嗎?”那賣燒餅的老伯道:“他們你都不知道,他們可是孫大帥的人,為首的叫胡天南,孫大帥手下的一個營長,也是我們柳鎮一霸,為人做事心狠手辣,仗著手裏有幾十號人和手中的那幾十杆槍,一年前駐紮柳鎮,在這裏為非作歹,肆意猖狂,大清朝早已滅亡,柳鎮鎮長也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下迫害致死,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裏誰還能管的了他們,隻能由著他們胡作非為了。”那老伯一邊擺弄著手邊的燒餅一邊低沉地“唉”了一聲長歎,劉二爺凝視了他手邊的燒餅,從袖間掏出一個銅板來:“給我來個燒餅吧!”那老伯頓時喜形於色,順勢夾了一個燒餅遞給劉二爺,而二爺也就放進胸間內衣中去了……

大隊人馬如疾風般從二爺身邊刷過,夏日晴空,路麵幹燥,空中揚起的塵土在瞬間模糊了人們的視線,劉二爺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不禁搖了搖頭。

軍馬駛過街道上恢複了初時的喧囂,各種叫賣聲依舊不斷,不多時,劉二爺脫離了熱鬧的集市,行至一個人煙較希的巷道之中,忽然隱約聽到有叫喊聲,劉二爺定了一下神,細聽這聲音來源,聽準音訊,飛步疾跑向哭喊聲尋來,來到一戶人家門前,之間門上寫著“趙宅”二字,門口有兩個士兵把守,看似與集市上見到的士兵裝扮相同,趙宅雖算不上是大戶人家,透過門檻往裏看時,院內陳列倒也不錯,經絡有致,劉二爺來的牆角之下,後退兩步,撩開長衫,衝將出去,隻見兩腳輕輕一登,身子往上一躍,雙手抓住圍牆,用力一撐,如平沙秋雁般落入院中,劉二爺側身躲在牆邊,向裏探去,院內南邊角落,一名軍官坐在一條長凳上,一支駁殼短槍在手中玩轉,神氣洋洋,旁邊還站有四名士兵,而那人正是胡天南,一副醜惡的嘴臉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與之相對的站有五人,一個中年男子約合四十來歲,溫文儒雅,書生裝扮,看似趙宅之主,旁邊則是一個中年婦女,上穿白底藍帶花布衫,下穿深色夏日薄單褲,從外表看還是很年輕,而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則依附在這位女子身旁,一副孤苦驚愕的表情,顯得舉足無措,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兩位女仆,同時兩位士兵也列在他們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