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
武場後方邊緣處的一個巨樹下,在層層疊疊的枯葉上,站著兩個人,一個背駝如弓的老人和一個眼神銳利,身軀挺拔如劍的中年男子。
早在種鋒還在聚集元力之時,雙手負背的中年男子已然歎息了一聲,等到元力全部傾瀉在玉盤上時,其臉上僅存一絲希翼也蕩然無存了。
“看來鋒兒今年還是在原地踏步啊!”
“家主,興許再給少主一點時間,就可以打破真元流失的這個桎梏,到時候修行起來定是一日千裏。”旁邊背駝如弓的老人躬身說道。
“嗯,希望借鐵長老吉言,鋒兒能夠早日跨過這道坎。”雙手負背的中年男子麵無表情淡淡回應著,可心中卻早已波濤洶湧起來。
兩年了,已經整整兩年了!
鋒兒已經十五歲了,還能有幾個兩年可以耽誤的?哪怕到時候找到了無法吸收靈氣的症結所在,恐怕也為時已晚了。
難道就這麼放棄掉自己的兒子。
不!我種坤的兒子決不能能成為廢物,如同乞者一般在家族內苟活!我一定要為我兒找來更多的靈丹妙藥,一定要把我兒真元流失的病治愈,哪怕以整個種家作為陪葬,我也在所不惜!
種家家主種坤眼中狠厲一閃而過後,厲聲道:“鐵奴,你再繼續去給我打聽靈藥的消息,越珍貴越好,不管是用買的還是用搶的,我都要弄到手。”
“家主三思啊!半年不到,我們已經連續兩次冒險截殺了聚寶拍賣行的重鏢,第一次城裏的大掌櫃自己隱瞞了下來,這次其已經上報了南詔武府,上麵也已經派下來一位金剛境後期的修士,這次極有可能瞞不過南詔武府的追查了,如今如果再出手,恐怕……”駝背如弓的老人驚恐勸說道。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而且我既然敢對南詔武府下屬的聚寶拍賣行下手,也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大不了以頸上這顆頭顱向南詔武府賠罪。”種坤雙眼赤紅無比,幾乎陷入癲狂的狀態。
“唉,可惜第一次的消息還是出現了一點偏差,如果聚寶拍賣行那支重鏢押運的那顆輪回果,是完好的而不是枯萎的,興許就能治愈少主,我們也不用再繼續冒險了。”被種坤喚作鐵奴的駝背老人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其實鐵奴很清楚,劫鏢的事情一旦敗露,絕對不可能像家主種坤所說的那般,僅憑他自己的一顆腦袋就可以平息南詔武府的怒火,很可能整個南荒城的種家的都要成為陪葬品,乃至南詔種氏祖家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雖然南詔武府一向不參與南詔所有的世家的一切爭端,但是其作為南詔的霸主,也絕對不容任何人、任何勢力挑戰它的權威,一旦出現,絕對隻有覆滅的下場!
玉盤上隻有三道青色的光圈,第四道沒有成功地穩固下來。
“種鋒,十五歲,煉氣三層,級別:超下等!”
種鋒無力放下了手,隻感覺長老種南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刺耳,如同在心口上紮針一般。
台下沒有人敢嘲笑種涼,自然也沒有人敢嘲笑種鋒,既使他的年齡比種涼還高、修為比種涼還低,也沒有修煉體魄,但是依然沒有人敢譏諷他,至少隻要家主種坤一日還在,在種家之內就沒有人敢。
種涼望著台上從內心流露出頹喪的種鋒,不由皺了皺眉頭,難道其體內的老祖魂魄還沒有覺醒嗎?
同樣是在南荒種氏祖家祖祠大殿內祭祖之後,回到南荒城喪失的修為,而且種涼問過第一代老祖種無道,自己堂哥種鋒體內的老祖是第幾代老祖,無道老祖也明確說出了,是種家第十七代老祖種靈選擇了種鋒作為種家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