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有些緊張地看著被圍在當中的怪物,心裏暗暗評估著他現在的戰鬥水準,自己還能動的人偶隻剩下三個,在這種不均等的戰鬥中怕是起不到什麼作用,要是警方的手槍不起作用的話,他們下麵還有什麼計劃嗎?
回過頭,身後不遠的地方,拿著防爆盾牌的武警已經開始列隊,如果槍聲阻止不住怪物的話,那麼下一步就是他們用自己還略顯稚嫩的肩膀擋在第一線,麵對如此凶猛的怪物,不止一個人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站到了隊伍之中,身體跟戰友的身體緊緊連在一起,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自己足夠的信心。
幾秒鍾的槍聲過後,四周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無數的子彈都被射進了怪物的身體之中,隻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沒有一絲的鮮血流出來,一些膽小的警察看到這幕畫麵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腳步開始往後退著,先是一個,然後兩個,後來……更多。
兵敗如山倒的事情並不是僅僅在故事中才會出現,當場地中的合木買提陡然發出一場驚吼之後,這種後退的現像變得愈發的嚴重起來,就連剛剛準備好的武警方陣此時也有些陣腳大亂的意思。
部隊的紀律要更加嚴格一些,帶隊的主官也是相當的果然,看到子彈對怪物一點作用也沒有,掏出腰間的手槍,‘砰砰’向天開了兩槍,然後命令部隊前進。
後退一步是生、前進一步是死,麵對這種連槍都不怕的怪物,一些人的心裏已經產生了恐懼感,但他的腳步還在機械地邁進著,心裏牢記著使命兩字,向怪物迎了上去。
開槍的主官也沒有後退,他用自己的行動詮釋著一個軍人的使命,搶過一麵盾牌,他站到了隊伍的最中心的位置,臉上的肌肉緊張地突突跳動著,嘴裏大聲呐喊著,接近怪物的那一刻手中的盾牌用力向前頂了出去。
容和推著沫然往後退了幾步,有些警察過來勸容和再往後退退的時候,他笑著拒絕了,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是怕沫然會被怪物嚇到。
排成隊的武警剛與怪物接近,揮出的手臂就把前麵的幾個人遠遠地拋飛了開,容和看得很清楚,那個開槍的主官第一個就被拋了出來,重重地落在地上,開始的時候還掙紮地想要爬起來,身體一軟又倒了下去,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看起來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沒有什麼比螳臂當車更確切的詞語了,幾十個人的方陣看起來那麼的若不經風,離得近的先被拋飛了開,後排手中的棍子沒頭沒腦地砸了過去,除了讓怪物更加的憤怒,其餘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後退,除了爬不起來的,能動的都拚了命地往上衝,用自己的身體頂住盾牌就為了戰友們能多打怪物一下,多踢它一腳,如果連自己也擋不住他的話,那麼這座城市還有誰能擋住他呢。
容和往前邁了一步,手腕陡然被死死地抓住了,低下頭,卻看到沫然那張焦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