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義正言詞,但他卻忘記了他麵對的並不是一群普通的犯罪分子,他們也不是簡單頭腦一熱就去犯罪,這些人早已經是兩勞、三勞,甚至幾進宮的勞改份子,冥頑不靈四個字才是最適合用在他們頭上的名詞。
高楊的話說完,回應他的卻是‘啊’的一聲慘叫聲,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大腿上被捅了一刀,高喊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人質足夠多,放下了一個還有其它的,領頭的紮合木一舉手中的砍刀,囂張地說道:“都特麼地給老子聽好了,給你一分鍾,馬上給我散開,這回是大腿,下一回就指不定砍哪裏了。”
聽著地上群眾的哀嚎聲,高楊的熱血騰地湧上了自己的頭部,雙目頓時變得赤紅了起來,這時候他恨不得自己親自衝上去,拿下這幾個窮凶極惡的匪徒,可是看著匪徒身前哭號的人質時,他的腳步還是退縮了,手一擺,幾乎是從牙縫裏喊出一個字:“撤。”
命令如山,身後已經把小區團團圍住的警察頓時散了開,包圍圈並沒有消失,道路的兩端還被牢牢地困住,隻是他們卻忽略了道路的另一端,那座已經陷入了黑夜之中的縣二院。
剛才還嚴絲合縫的包圍圈被打開了,合木買提的臉上露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暗地裏喊道:“快走,進醫院。”
匪徒帶人質快速地向外衝去,高楊開始還有些疑惑這些匪徒到底要幹什麼,陡然間意識到這些人的目標有可能是醫院的時候,在下命令已經慢了一步,其實就算他及時反應過來也沒有用處,畢竟匪徒的手裏可是有人質的。
一行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逃到了醫院裏麵,合木買提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這麼大的樓在再逃出去就比剛才容易得多,隻是人多目標還是太大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警察的狙擊手肯定會出現的,自己要是想逃的話,這些兄弟們就得犧牲一下了。
合木買提思索了一下,找來些繩子把這些人質之間都綁了起來,堵到了大門前,自己則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兄弟落到這個地步都是那個漢人造成的,艾買提,你跟我來,先把那個漢人收拾了,在來對付這幫條子。”
艾買提反應得也很快,立刻把手中的砍刀舉了起來,一臉凶狠地說道:“我知道他在哪,我帶你去。”艾買提也不傻,從合木買提裝成人質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報著什麼心思,不過看在他逃也沒忘掉自己的份上,他還是配合了一下,做出一付忠心耿耿的樣子,兩個人就想向上跑去。
“我也去。”剛才砍人的紮木合陡然間出聲了,他可不像艾買提和合木買提想的那麼多,他的心裏裝著的滿滿都是對容和的報複心,在收費大廳的時候就是他出手被容和發現,才讓事情暴露的,所以一聽老大居然想找那個小白臉報複的話,他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
合木買提和艾買提有些傻眼,剛才的話不過是騙這些人的,什麼漢人不漢人的,現在最關鍵是的從這裏逃出去才可以,一聽紮木合居然把剛才的事情當了真,不由得心裏暗暗叫苦,兩個人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裏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