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走。”喝了一半豆漿的碗‘砰’的一聲摔到了桌子上麵,沫然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蛋此時已滿是冷煞,態度堅決得讓容和有些措手不及,身體凝住,整個人便愣在原地,自己隻是想去救人,又沒有卻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再說自己和你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不至於現在就什麼話都聽你的吩咐吧。
也行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拒絕有些生硬,沫然看出容和臉上的不悅,轉而用輕鬆一些的語氣哀求道:“五毛,我昨天剛跟家裏說了咱倆的事,搞不好他們哪天就能殺過來,你說你現在不配合我一下,等他們來的時候,咱這事不都露餡了嗎?”
聽到沫然的話,到也有一些道理,容和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道:“這幾天也未必就會過來,再說你把我的東西都擺到屋子裏去,隨便找個借口,出去旅遊也好,開會也好,先糊弄他們幾天,我那麵隻要找到戚安了,我馬上就回來,到時候咱倆在一露麵不就都能解釋了嘛。”
“那也不行。”沫然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嘴閉緊,漂亮的臉蛋隨著呼吸一鼓一鼓,雖然明顯是在生氣,但看上去還是可愛的成份居多一些。
兩個人原本第一天的同居生活,就從早上的吵架開始了。
“我隻要找到他,馬上就回來,現在飛機這麼快,用不了兩天的。”容和還在試圖說服沫然同意自己的想法。
可無奈沫然回擊他的就是閉嘴、瞪眼,偶爾有兩個動作,看上去還是準備去踢容和的,隻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就算容和怎麼苦口婆心地勸就是一個不抵抗、不回應,你說你的,我就當沒聽見。
“好吧,反正事兒我也跟你說了,這個假你愛給不給吧。”又勸了一陣,容和自己也放棄了,意興闌珊地說完就想往門外走。
終於,沫然有回應了,聲音冷冷的,還比較刺耳:“容和哥,你跟那戚安什麼關係呀,你對人家這麼好?人家失蹤了,連自己的老爸老媽都不著急,你在那急個什麼?再說,他失不失蹤不都是你猜測的事情嗎?萬一人家隻是手機沒信號了呢?萬一人家是不想你們去打擾呢?你也聽到了,人家是跟自己的真愛走的,你憑什麼就相信人家失蹤了?”
對呀,憑什麼就相信人家失蹤了呢?
容和的腳步頓住了,心裏仔細想一想沫然的問未必沒有道理,但失蹤的是自己的兄弟,自己這幾年除了安慧之外唯一的一個兄弟,甚至某些不能對安慧說的話自己都是跟戚安說過的,他家從小就富裕,在學校的時候對別的人總是帶有那麼不屑一顧的樣子,但是對自己卻從來都沒有過,甚至說自己搶了他準備追求的安慧,他也隻是一笑了知。
畢業了自己賺不到錢,他給自己錢去開店,生意不好,他又幫自己接活做私家偵探,其實這些主意都是他給自己出的,如果說都是兄弟,自己不用提感激這兩個字,但現在他人落個生死不明的地步,自己做為朋友、做為兄弟的,不應該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