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得不到仇淨理直接的答複,曲子鳴也有辦法從其它的渠道獲得最具體一些的消息,隻是幾個電話打了過去,便聯係到了黑虎幫裏麵的幫眾,對於曲子鳴的問題根本就不用隱瞞,三下兩下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講得清清楚楚,當然最出彩的還是仇淨理用獵槍瞄準容和的那一刻,這幫離得遠一些人根本就沒看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伊淨理的手指就已經離開了他的手掌。
真的有這麼邪?
掛上電話的曲子鳴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並沒有懷疑對方或者隱瞞、誇大了什麼事情,首先是一個人單挑一個幫,雖然不想否定,但曲子鳴還是覺得自己是辦不到這種事的,這個容和或者是家傳的武藝,或者是接受過某些方麵的嚴格訓練,比如國家裏麵那裏更神秘的部隊裏出來的人就應該可以辦到,但他是如何在仇淨理有所準備,而且槍口對準他的時候把他手指給割下來的呢?這一點到是讓曲子鳴犯了難,這件事情不查清自己又該怎麼去對付他,萬一人家反咬一口,說不定最後受傷的還也許是自己呢。
最開始打出的電話現在也回來了消息,隻是電話裏的消息卻讓曲子鳴感到更加的疑惑,容和從小到大的資料居然一切都是很平淡,從南方一個小城市考到了京城,然後就一直留在這裏,靠著一家小小的玩具店過日子,這份資料上怎麼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尋常呀,那麼就奇了怪了,陳少淩這麼一個富家大少又是怎麼跟一個賣玩具的小商販之間有了瓜葛了呢?
資料上是自己能查到的東西,但自己查不到的東西卻還是很多,比如容和會武功這件事資料上就沒有。
曲子鳴自己有些不敢獨斷,拿著兩份先後得到資料來到了陳清乾的房間。
這時的陳清乾已經離開了陳少淩的房間,張醫生給的答案很簡單,陳少淩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要逐步地恢複過來才行,剛才也並不是暈倒過去,應該是自己大腦的一種保護意識起到了作用,簡單地說就是……睡著了。
還是那間書房,書房裏還是那兩個人,隻是房間中的氣氛卻跟昨晚有了天壤之別,陳清乾的臉上是一種淡漠,自己更像神仙一般地藐視著芸芸眾生,漠然地看著所有的一切,也包括站在自己麵前有些不安的老管家。
“陳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冰冷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腦海中已經一片混亂的管家激靈一下抬起頭,想了想回道:“老爺,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年了,可真快呀。”陳清乾沉浸到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居然都有三十年了,那時候自己還很年輕,少淩也是剛剛出生,現在一轉眼自己已經老了,少淩卻還是年富力強呢,要不是那個容和昨天手下放了一馬,恐怕今天自己就該承受這喪子之痛了。
還是太年輕了。
陳清乾微微笑了笑,他不是在笑陳少淩,而是在笑容和的狂妄與無識,你以為在自己的山莊裏鬧出這麼大的陣勢來自己還能放過你嗎?少淩死與不死都不是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