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淩的第一反應就是容和來了,他真的說到就做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摸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這個想法陡然間入侵自己大腦的時候,便嚇了自己一跳,他是如何進來的?剛才的停電是不是他搞出來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那麼今天自己真的變得危險了。
他想開口去求饒,自己真的已經放開安慧的自由了,還給她更高的職位,這些都不能換你一次放手嗎?可是所有的話都憋在自己的心裏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不知道自己到底吸入的是什麼,自己身體各個器官的功能都已經失去,就連想開口都已經成為了一件奢望的事情。
對於未知的事情人類往往會更加的恐懼,陳少淩不知道容和會怎麼對付自己,大腦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心裏麵無限懊悔著,乞求著容和的原諒,自己還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美好的時光,大把大把的金錢等著自己去揮霍,隻要留下自己一條性命,就是做你的奴隸也是心甘情願的。
隻是心裏的這些話容和都聽不到罷了。
從車裏放出人偶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容和的精力早已經大不如前,如今能控製的人偶已經從十幾個減到了最後一個,就是這可憐的小家夥怕是也不能做過多的動作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到是傳來了輕微的鼾聲,想來那個米菲也是累了這麼長的時間,剛剛躺下休息便睡了過去,真是夠拚命的。
令人驚悚的恐懼還在繼續,陳少淩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懊悔,自己真的就像一條躺在案板上的魚,要殺要剮全憑容和的一念之間了。
身體雖然已經失去了控製,但自己的觸覺卻被無限地放大,放在浴缸邊緣的手臂漸漸冷了下來,被刺激的雞皮疙瘩開始蔓延了整隻手臂,手腕處疼痛傳來的時候,一顆心卻陡然沉了下去,他……還是下手了。
傷口雖然不大,但卻異常地疼痛,原本靜靜的衛生間裏卻傳來了滴水的聲音,一滴、兩滴……,等到聲音漸漸慢下來的時候手腕上卻又被小刀給紮了一下,隨後水滴的聲音便又重新快了起來。
陳少淩的腦子嗡的一下亂了起來,原本隻是當做編出來的故事卻陡然襲上了自己的記憶之中,難道那聲音是……自己的血?
從前聽到那個故事的時候陳少淩還笑話過,隻是水滴的聲音就能嚇死一個壯漢,這一定是故事中才會發生的事情,等到這件事真的發生到自己的身邊的時候,陳少淩才發現這件事真的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水滴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就連他自己也分不出這是滴水的聲音還是自己流血的聲音,浴缸的水漸漸涼了下去,身體的溫度也隨之下降,意識開始漸漸地模糊起來,最後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容和開的店,好像叫做‘惡魔玩具店’吧,原來真的說的是他自己。
隨即腦子一歪,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