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紅裝,真真應了那句“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盈盈弱態的新娘在媒婆喜娘的攙扶之下緩緩走出。內為嫣紅綢緞外衣,外更是裹著一層深紅輕紗顯透著纖纖塑腰。微步緩緩而來,而那紗隨著走動而淺淺的顯出皓如白雪的凝脂玉手。引得人離不得眼睛。
沒有想到,我的那個姐姐,少了平日裏的幾分嬌貴之氣,多了幾分靜怡之態。倒也能讓人出現眼前一亮的驚喜。
二娘在喜娘手中接過姐姐,從頭到腳的看了看自家的女兒,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樣的芯兒,轉眼間便長成大姑娘了,以前總是頑童一般繞於我膝邊,如今就亭亭玉立要嫁他人。”說道離別傷心之處也落淚應景“這以後就是人家的夫人了,想著以後回家便是難了。這讓為娘的如何舍得。”說著說著,那眼淚就掉的更急了。
“嶽母大人嚴重了,想著兩家相距並不是太遠,所以並不會讓嶽母大人太過掛念。以後我會多多讓管家驅車帶小姐回家。也解得小姐的思家之苦。”
這樣麵子上的功夫我得做到,所以便急忙站起向著二娘鞠躬表明。
謝家老爺聽到我如此通曉禮數,便笑的更加開心了。“好了好了,這是芯兒的大喜日子,莫再掉眼淚衝撞了喜神。”說完便指了指謝家的大少爺“快快帶著去上花轎,切莫耽擱了時辰。”
爹爹這樣說完之後,大堂裏的人也紛紛起身,表示要送送這對新娘上花轎。隻是這人群中那位大胡子老頭不禁獨自納悶“我隱約記著這嫡女名為素離,那另一位女兒名為芯兒。這老爺怎麼如此稱呼?”但是這樣的懷疑,也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擠出腦外。
按照老禮,新郎必須背著這新娘直到花轎。而我,雖然易容使得大家不認識我真實麵目,但是那個子與身板卻是無法改變的。當大家看到我這比新娘壯不了多少的新郎官要背起全身精備“武裝”的新娘的時候,不禁哄笑起來。
“賢婿的身體還真是弱啊!”看著我吃力不穩的背起新娘的謝家老爺,微笑的摸著下巴上的胡須。
“回去後,晚輩當好好強健體魄,有勞嶽父大人掛念。”終於穩住不搖晃的我,在大家的笑談之中,慢慢的背著新娘往外走去。
到我終於撐著最後一口氣把我的姐姐背到花轎跟前的時候,要不是貓兒攙扶,我便倒在地上。累的我像死狗一般呼哧不停。
“這二姐,看著不胖。怎麼那麼重!下次這種體力活,我便再也不幹了。”
虛脫一般的我,在貓兒的攙扶下跨上駿馬,向嶽父家中之人紛紛行禮示意,新娘也在喜娘的攙扶之下進入花轎。轎夫也穩穩的起轎轉身走去。
就這樣,在鑼鼓聲中,嶽母大人的哭泣聲中。我終於接到了新娘,打道回府。
又是一次招搖過市,在眾人的羨慕之中,沒用了多少時間,我們便回到自家的府邸。
迎親隊伍也浩浩蕩蕩的走到了府邸之前,花轎落於府地之前,並未讓其先進入家門,這是看門大叔專門叮囑的。說是什麼要憋憋新娘的性子,要不嫁過來新娘就會壓住新郎的勢頭。
好不容易盼的張叔終於開門了,但是等我把新娘從轎中接出之後,就看到大叔命人在院中撒上穀子、豆子、草節。並在門口新娘所走的地方放有布袋多個。再往裏看看還能看到院中還有個燒的旺盛的火盆。
“貓兒,這是什麼情況?”我納悶的看著這一院子的東西,有點無力的小聲問著貓兒。
“張叔說過:撒東西是為辟邪,布袋是為了傳宗接代,而火盆······”
“這個你不用說,我知道。是為了小兩口子的日子紅紅火火。”
貓兒見我答對了寓意,便退到一旁繼續無視。
不禁擦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我想著這張叔還真是把我當娶媳婦的布置啊。想要撤掉這些個麻煩物件,但是看著張叔眼中真摯的祝福與期待。再想想這謝家人還在身後跟著。既然這“賢婿”的樣子已經裝到這種地步了,在繼續隱瞞一下,倒也不吃虧。
於是,我牽著媒婆遞過來的紅花綢緞,帶著綢緞那一頭上嬌滴滴的新娘。慢慢的“攀赴翻山越嶺,跨越火山草地”。終於走到了已經布置好的大廳,也就是成親的最後一項——拜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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