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開始充當二人中的領導者,而寧雅甘心聽他驅使,畢竟按照將臣的安排,自己本來就是負責江羽的安全,為他做事也是本分之內。
江羽一腳踩下一池漣漪,但是他沒有遲疑,水花將他淺白色的褲子染成了花色,但是他沒有在乎邁著堅定的腳步朝著亭子走去,他在尋找心中的答案,也許亭子裏麵的老人能夠解開自己的疑惑。
雖說穿著雨衣,但是在大雨侵襲下仍然變得濕淋淋的。
寧雅索性脫下了雨衣,疊好,任由雨滴浸濕身體。
利索的短發此刻盡顯嫵媚妖嬈,雨滴繞過她精致的鼻尖一直滑落脖頸,胸前若有若無的景色讓人浮想聯翩,不得不承認寧雅是一個身材很好的女生,江羽也認為她的身材高出黎雨不少。
心猿意馬的時刻,他和寧雅來到了亭子。
那老者如頑石一樣坐在一個馬紮上,手中拿著一根竹竿,上麵纏著草草的麻線和看不見的魚鉤。
一屁股坐在木質雕花座椅上立即壓出不少水跡,江羽沒有在意也沒有出聲,他在等著老者說第一句話。
寧雅唯江羽馬首是瞻,坐在一片潮濕中不發一言。
三人就這樣在小小的亭子中,誰也不說話,誰也沒有大的動作。
“嗯?這雨不錯!”老者的聲音雖然有些嘶啞,但是還可以聽清。
“是啊!”江羽應和道,接著又說:“而且那邊的樹也不錯。”
寧雅有些聽不明白,眨著眼睛一副不知所雲的表情。
“留顆種子給樹吧,萬事都要留有餘地。”老者甩了一下釣竿,“我釣魚從來都是把小魚放生,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長久的收獲肥美的魚,如果連小魚都不放過的話以後哪裏還有大魚呢?”
老人的話聽起來十分別扭,十分生硬,好像是在哀求著一樣。
江羽八成已經猜出了老者的身份,身體突然繃緊。
老人擺了擺騰空的左手,“不要緊張,沒事的,既然來了就·好好談一談吧!”
老人先前一直背對著江羽二人,而且還帶著鬥笠,雖然說沒有穿蓑衣,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一樣。
他緩緩轉過頭來,讓江羽他們二人好看到他的臉。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疤痕滿布,就像黃土高原一樣觸目驚心,而且幹枯的皮膚扭曲著,青筋就像蚯蚓一樣蠕動著。
他的眼珠已經失去了光彩,白色的連瞳孔都不容易分辨出來。
“嗬嗬,小朋友,怎麼樣?可怕麼?”
江羽搖了搖頭,老者見沒有預想的效果便又接著自己的話茬說:“沒事的,以後我們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就是貪圖神力的後果,是詛咒,我們都擺脫不了。”
到這裏,老者的身份已經明晰了,他也是樹種宿主的持有者,要知道他的具體身份還要江羽親自去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