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吳岩嗎?”月祁禮貌的對著那隻白鴿子說,“如果你是你就點點頭。”
那隻白鴿子點了點頭,“太棒了!你快拉我上去吧!”月祁顯然說了一句廢話。
一隻鴿子是沒有力氣來把一個少年拉到天台頂上的,絕無可能。
月祁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荒唐,“唉,我還是吊在這裏等待救援吧!”
那隻白鴿不知怎麼的,拚命把頭轉向一個方向然後又搖回來,“吳岩,你?”
月祁不自然的順著鴿子頭轉向的位置看去,原來有一隻傀儡正在順著外牆往他的方向爬過來,“那是……”
那隻傀儡的指甲異常鋒利,直接扣進外牆然後爬行過來,月祁本來平複的心又緊張起來。
而此刻天台也發生了激戰,“投降吧!憑借著人類的血肉之軀是不可能打敗我的,投降吧!”
說話的是最後一個傀儡,肖瀟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自己那也是亞洲區自由格鬥第一、柔道第二……
“受死吧!”肖瀟說完卻轉身向後蹲下,傀儡一愣後撲了上來。
原來肖瀟穿的是高跟鞋根本沒辦法發揮出正常能力來,現在把鞋脫下來還能夠當一件武器,何樂而不為?
傀儡一個勁的往前衝,他不管這個柔弱的女生是什麼花招,反正結局隻有一個——死亡。
肖瀟在殺死一隻雞後,曾經問同樣滿手鮮血的月祁,“你說活著有什麼意思?死了之後都會變成冰冷的屍體。”
在肖瀟殺雞的過程中,月祁一直在圍觀,沒想到她殺雞的動作實在是太過笨拙,反而弄了他一手血,最後還是他抱著雞讓她砍下的頭。
“意義?生命本身就是意義啊!”月祁的話不多,但是很有哲理,那一年他們五歲。
肖瀟的父親非要說讓肖瀟零距離接觸死亡才會體會到生命的意義,可是肖瀟卻得出了不同的結論:生命就如同灰塵,風一吹就散了。
她雙手拎著高跟鞋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殺傀儡了,今天她又多了一個理由:為月祁報仇。
那個從小就慣著自己,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孩如今卻不再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那種悵然若失,那種百轉千回的感覺讓她心如刀絞。
她恨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早點動手的話,現在月祁還會站在這裏吧!
可那是不可能的,月祁已經離自己遠去了,不再回來。
這讓她怎麼鼓起勇氣去麵對接下來的生活,還有很多重擔要他們去背負呢!父輩的意願要讓他們這一代來繼續,這是曆史的使命也是曆史的必然,注定要有人站出來對抗沙組的入侵。
傀儡已經衝上來了,肖瀟一個原地後空翻高高躍起,在空中揮出高跟鞋,尖尖的鞋底紮進了傀儡的後腦勺……
“不要過來啊!”月祁有些慌張了,但是那傀儡依舊不依不饒,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