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說誰啊?什麼烏鴉麻雀?窮酸一個,說話給本公子注意點!”趙之雄憤怒地轉過身去瞪著徐振文。“噢,說錯了,應該是一隻鷹,一隻被遺棄在烏鴉群內落魄的鷹,所以才會跟烏鴉有些相似。哈哈…”徐振文抬起頭冷笑地說道,然後坦然的笑著。“你!…”趙之雄氣得說不出話,然後轉過頭看著我。“祝英台,你還真不簡單哪!連一向充滿正義的徐振文都能被你收買。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麵對趙之兄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小小覺得好委屈,本想開口爭論,卻一直被山伯藏在桌底下的那隻手,緊緊地拉著不放。小小回頭看著山伯,他的眼睛流露出安慰與愛護的神色。看著看著,小小又想起了英俊學長,我清晰的記得,每次在外麵受到委屈時,英俊學長看我時就是這種眼神,總在小小感到絕望時又能看到希望!小小就這樣看著山伯,看著…“收買?真是小人之心!那隻有你這種人才會使出的伎倆吧?再說,那隻是你們這些紈絝子弟采能擁有的專利!不是麼?”徐振文合上手中的書,繼續說道。“我說徐振文,你小子欠揍是不是?識相的就乖乖的給我閉嘴!”趙之雄再次威脅著他。“怎麼,被揭露了原形,恐懼了?”徐振文也不示弱。“你找死!…”嗖!!!~一本書從門外飛進來,直接擊撞在趙之雄的頭頂,他的禮冠也隨之掉下。那本書繼而飛過,不偏不倚地落在馬文才的桌上,經過幾度旋轉,才慢慢靜止下來。“誰?!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偷襲我?”趙之雄抬起手捂著頭頂,驚恐地左右環顧。許時,書堂內鴉雀無聲。“到底是誰?有種的就給我站出來,學什麼縮頭烏龜!”趙之雄再次怒吼著。“是我!怎麼了,很憤氣是吧?”隻見馬文才從門外走進來。“馬文才,怎麼是你?”趙之雄疑惑地看著馬文才。“是我又怎麼了?不服氣是嗎?”馬文才冷冷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馬文才,別以為你會點功夫我就怕你,最好別多管閑事!”趙之雄以剛才看徐振文時的那種眼神,不屑地看著馬文才。“多管閑事?這可不是我馬某人的本行,我隻是想討個耳根清靜而以。”馬文才放下手中的另一本書說道。“哼!那你憑什麼用書砸本公子的頭?還不趕緊賠禮道歉!”趙之兄更狂妄了。“道什麼歉?最近書堂內蟲蠅倍增,可能是師母太忙了,所以隻有在下來替她打理,這樣不是更有利於學友們的學習麼?大家說說,在下何錯之有?”馬文才攤開兩手,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看來,不教訓你就不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了!”趙之兄說著掄起方凳。“別,別,別…之雄賢弟,這個馬文才他有兩下功夫,咱還是別去招惹他為好…”李仁貴趕緊上前拉著趙之雄,然後湊到耳邊小聲的說些什麼。“好,今天本公子就姑且放過你,等結學後再找你算帳!”趙之雄說完放下手中的木凳。“好啊,我馬文才隨時恭候你的大駕。”馬文才挑起眉頭,與趙之雄對視著。“告訴你,我老爹可是杭州城的縣太爺,有種的就報上你的居門宅第。”趙之雄得意的炫耀著。“剛巧!在下也是杭州城的人氏,想必你也該知道杭州城的太守府吧?去的時候別迷路了。我可會等著你去算帳呢!”馬文才走近趙之雄,跟他耳語。“什麼?太…太守府?…”趙之雄開始有些驚慌失措。“馬文才是太守府的?莫非他就是杭州馬太守之子?”李仁貴也開始驚恐。“馬公子,馬達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小的吧?”趙之雄放下原有的傲氣,跪在地上求饒。“是是,是…馬公子,我們不該冒犯您,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李仁貴也彎下腰去賠罪。馬文才拿出折扇,慢慢的挑起剛掉落在地上的禮冠,遞到趙之雄的麵前:“拿著,起來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再敢如此囂張,你就給我滾出尼山!”馬文才說著就回到座位上。李仁貴拉起跪在地上的趙之雄。當他們剛坐下時,院長就手持戒尺、夾著書卷走進書堂內。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他應該有所料了解,隻是他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依舊開始教課。而趙之兄卻戰戰兢兢地抖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