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他們抬頭一看,看到了洞頂上的裂縫,月光從那洞頂上照射下來,顯得非常淒涼,三叔一指那棵巨樹:“你們看,這棵巨樹的頂端離洞頂非常近了,而且還有很多的藤蔓從樹上衍生到洞頂外麵去,這簡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樹上這麼多枝椏,非常好爬,正好有利於我們出去。”
潘子說:“三爺,你怎麼在這裏說胡話,那棵可是食人樹,爬那棵樹不是去找死?”
三叔大笑:“這棵叫九頭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個藤蔓怎麼樣都不敢碰這裏的石頭嗎?這石頭叫天心岩,專克九頭蛇柏,我們弄點石頭灰塗在身上,保準順順利利的。”
大奎擔心道:“能管用嗎?”
三叔瞪了他一眼,吳邪知道他又要開罵,忙說:“行了,我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吳邪二話不說馬上行動,大奎背起胖子,三叔扶起潘子。吳邪收拾了一下裝備,回頭看了一眼岩洞,心想他們現在都平安,不知道那悶油瓶怎麼樣了,三叔叔看出了吳邪的憂慮,說道:“他的身手,肯定能保護自己,你就放心吧。”
吳邪點點頭,憑心而論,他實在沒有資格去擔心悶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吳邪之上多少,而且似乎擁有奇術,要擔心也應該是他擔心吳邪。
吳邪端著槍走在前麵,他們跟在吳邪後麵,慢慢走上那高階石台,剛才匆匆跑下來,沒仔細看,原來這石台都是大塊大塊的天心岩壘起來的,體積這麼大,不知道是怎麼運進來的,那台階上還刻了一些鹿頭鶴,這種浮雕很罕見,吳邪不由納悶,這魯殤王到底是什麼級別的諸侯,怎麼墓葬的規格這麼離奇。
這個時候吳邪他們已經走到了那個樹洞前麵,這才看清楚,那個洞原來不是自己裂開的,而是被裏麵的十幾根鐵鏈扯開的,那隻巨大的青銅棺槨吳邪他們就在麵前,最起碼有兩米五長,吳邪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地刻滿了銘文。
戰國時期的文字比較複雜,而齊、魯的文字是當時普遍為學者使用的文字。楚國在兼並了魯國之後,也大量吸收了魯國的文化,文字上也與魯國比較相近。現在吳邪手頭上出手的戰國時期的拓本,有大部分都是那個時期的東西,所以吳邪對於這些銘文還是能看個大概。
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說話,好像怕吵醒這墓主人一樣。三叔拿出撬杆,敲了敲,裏麵發出沉悶的回音,絕對是裝滿了東西,三叔知道吳邪好這些東西,輕聲問吳邪:“你能不能看懂上麵寫的什麼?”
吳邪搖搖頭,說:“具體的我看不懂,不過可以肯定這具棺槨的主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魯殤王,這上麵的文字,應該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五十歲就死了,無子無女,而他死的時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樣,是在魯公麵前突然坐化。其他的應該都是一些他的生平。”
吳邪對那個時候魯國的人文不感興趣,所以隻掃了幾眼就不看了。
“那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大奎問吳邪,吳邪看了一下,在棺材的中間,寫著一個“啟”,然後下麵是一長串子醜寅卯,這幾個字特別大一點,顯得比較醒目,吳邪知道這幾個數字是一個日子,但是春秋戰國時期,周室衰微,諸侯各行其是,曆法亂得不得了,所以吳邪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天。說:“這個應該是標明下棺的日期。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日子。”
吳邪在研究銘文的時候,三叔在研究怎麼開這個棺槨,他搖搖那幾根鐵鏈,這些鏈子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細,那時候中國剛剛進入鐵器時代,這東西應該是屬於奢侈品。經過了這麼多年,大部分已經老化得不成樣子,基本上隻能做個擺設的用途。我讓他們讓開,拉開槍閂,來了幾個點射,那鐵鏈就悉數斷掉,隻剩下幾根用來固定位置的留在那裏。
三叔讓吳邪後退,說:“你也別研究了,把它搞開來再說!”
話音剛落,那個棺槨突然自己抖動了一下,從裏麵發出一聲悶響。吳邪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想問別人,突然又是一震,這一下子吳邪聽得真切,不由全身一涼,心說壞了!這裏麵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