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間的黑金古刀,說:“幫我按住他。”
吳邪驚訝,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忙問,“你要幹什麼?”
悶油瓶盯著潘子的肚子,就像一個屠夫在看他的犧牲品,他用他那兩隻奇長的手指在他傷口附近劃動,一邊對吳邪說:“他肚子裏鑽進去了一隻。”
“不會吧。”吳邪懷疑地看著他,然後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經按住了潘子的腳:“從你們的表現來看,我相信他多一點。”
吳邪隻好按住潘子的手,悶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後用他手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插進他的傷口,一探,一鉤,夾出一隻青色的屍蹩,這幾個動作速度已經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還是痛得整個人弓了起來,他力氣極大,吳邪幾乎按不住他。
“這隻窒息死在他肚子裏。”悶油瓶把蟲屍一扔,“傷口已經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會感染,非常麻煩。”
胖子從槍裏取出那顆光榮彈,說:“要不我們學學美國人民的先進經驗,把這顆光榮彈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們把子彈頭擰下來,用火藥燒他的傷口?”
潘子一把抓住胖子的腳,痛得咬著牙罵道:“我又不是中槍傷!你他媽想……想我燒斷我的腸子啊?”他從他褲子口袋裏取出一捆繃帶,上麵還有血跡,看樣子是他頭上的傷口拆下來的,說,“幸虧沒仍掉,先給我綁上,綁緊點,這點傷不算什麼!”
胖子說:“這年頭不時興個人英雄主義了,同誌,你腸子我都看見了,你就別死撐了。”說完就要動手,吳邪和悶油瓶忙攔住他,吳邪說:“別亂來,子彈燒到他的內髒就完了。還是先包起來。”
胖子一想也對,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幫潘子包好傷口,然後又撕了吳邪衣服上的幾快布,在外麵又裹了一層,潘子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吳邪看他靠在牆上喘氣,不由非常感動,要不是我把那個火折子弄掉了,他也許就不至於弄成這樣了。
這個時候,胖子突然問:“對了,那個很漂亮的小妞呢?”
吳邪猛然想起,蘇千寂的確是跟著悶油瓶追了過去的,於是急忙向悶油瓶看去。不在!
吳邪一下子就慌了,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果然,那悶油瓶開口了:“我……不知道。她把我推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頓住。突然變了臉色,麵無表情地眼睛中浮現出一抹震驚。
胖子也是一愣,喃喃自語:“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子啊……看樣子還沒這小子大吧?”胖子指了指吳邪。
吳邪跟潘子從他們的反應中好像明白了什麼,潘子惋惜的搖搖頭。而吳邪腦子裏突然就懵了:“她是個小姑娘啊!你一個大男人就輕易下來了?就不管她了?!”
悶油瓶也是有點發懵,明明她把他推下來的時候,那個表情明明就是能應付的啊!難道是裝的?他突然有些後悔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隻不過,有個地方疼了一下。那個地方,叫做心髒。
而另一邊忙碌的蘇千寂,硬生生打了個噴嚏,心想誰在罵她。搖了搖頭,繼續開始工作。當她把棺材裏的帛書完美的偷梁換柱準備離開後,她卻突然看見了兩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吳三省,大奎。
他們也偷梁換柱了裏麵的帛書,蘇千寂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她動作快,來得早。隻是這個人……蘇千寂盯著吳三省的眸子裏多了一抹玩味。
原來如此麼?這可就好玩了。
而另一邊那胖子剛想說話,悶油瓶做了個不要發出聲音的手勢,吳邪不知道潘子跟胖子他們兩個聽見了沒,但他聽到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從走道的一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