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叔一聽到山洞,馬上來勁了,拿出翻譯好的地圖,這地圖他一直當寶貝一樣,看都不讓吳邪看一眼,他一拿出來,吳邪幾個馬上湊過去看,隻有張起靈跟蘇千寂還是一言不發坐在一邊。

說實話,吳邪三叔叔兩個夥計很好相處,都是實在人,而張起靈這人像個悶油瓶,還有那個不知道底細的蘇千寂。兩人一路上連屁都沒放過一個,都隻是直勾勾看著天,好像憂鬱天會掉下來一樣,特討厭!吳邪一開始還和他們倆說幾句話,後來發現隻有蘇千寂還是蠻熱情的理他。後來吳邪幹脆懶的理悶油瓶,隻跟蘇千寂聊天。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帶來幹什麼。

“有山洞,還真是個河洞,就在這山後麵。”三叔說,“怎麼老人家,這山洞還能吃人?”

老頭子嗬嗬一笑:“都是上幾代留下來的話了,我也記不清楚了,那河道沒通的時候,村裏都說裏麵有蛇精,進去的人一個都沒出來過,後來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爺爺就從那洞裏撐了個小船出來了,說是外麵來的貨郎,你說這貨郎哪有扛著隻船到處跑的?大家都說他是蛇精變的,他太爺爺就大笑,說船是他隔壁村裏買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問,他們跑去一問,果然是這樣,別人才相信,還以為那洞裏的妖怪已經沒了,結果膽子大的幾個年輕人去探洞,又沒出來。從那以後隻有他家的人能夠直進直出,你說古怪不?後來他們家就一直做這一行,一直到現在。”

“那狗沒事情嗎?”吳邪奇怪了,“不是用它報信的嗎?”

“這狗也是他家養的,別人家別說是狗了,牛進去都出不來。”

“這麼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沒人管?”

“那也要說出去有人信才行。”老頭子在地上敲敲旱煙管。

三叔眉頭一皺,拍拍手:“驢蛋蛋,過來。”

那狗還真聽話,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三叔抱起他一聞,臉色一變:“不會吧,難道那洞裏有這東西?”

吳邪也抱起來一聞,一股狗騷味道嗆得他一陣咳嗽,這狗的主人也真懶,不知道多久沒給這狗洗澡了。

他們那邊一個叫潘子的夥計哈哈大笑:“你想學你三叔,你還嫩著呢。”

“這死狗,怎麼這麼臭!”吳邪惡心得直咧嘴。

“這狗小時候就吃死人肉長大的。”三叔說道,“那是個屍洞,難怪要等時間才能過,那船工,小時候恐怕也是……”

“不會吧!”吳邪嚇得寒毛都倒立起來,這句話一出,連那悶聲不響的小子的臉色都變了。

三叔的另一夥計是一個大漢,大家都叫他阿奎,看他塊頭都和拉車那牛差不多大了,膽子卻很小,輕聲問:“那屍洞到底是什麼東西?進去會不會出事情?”

“不知道,前幾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這麼一個洞,那裏是日本人屠殺堆屍的地方,凡是有屍洞的地方必有屠殺,這個是肯定的,那時候看著好玩就在那裏做實驗,把狗啊,鴨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後架上攝像機,推進去,那洞最多一公裏多點,我準備了足夠長的電纜,可是等到電纜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沒出來,裏麵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麼地方去了,後來就想把這竹排子拉出來,才拉了沒幾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後就……”三叔手一攤,“最後隻看到一半張臉,離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還是什麼東西。要過這種洞,古時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過去的,要是活的東西,進去就出不來!不過,聽說山西那一帶有個地方的人從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屍氣積在身體裏,到了長大了,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連鬼都看不到他。老爺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過來的?”

老頭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搖搖頭:“不曉得哦,那是他太爺爺那時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個朝代人。”說著看了看天,對那狗叫了一聲,“驢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領過來!”那狗嗚的一聲,跳進水裏就遊往山後麵遊去。

這個時候,吳邪看見,三叔叔對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偷偷從行李裏取出一隻背包背在身上,那個一邊坐著的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從行李堆裏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過吳邪身後的時候,輕聲用杭州話說了一句:“這老頭子有問題,小心。”

蘇千寂在一邊眨眨眼,屍洞?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