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白虛火在山河(1 / 2)

葉蔚藍皺了皺鼻子,做出一個極富有人性化的表情,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了葉九,葉九瞬間啞然失笑。“你個小家夥。”拎著葉蔚藍,葉九在行走間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重量,於是就打算在這一夜直接趕到那個湖邊。

福至心靈,一切都發生的極其自然,整個世界的大風呼嘯而止,天地瞬間安靜下來,如是鴻蒙以來不羈之風從未出現。呼嘯停歇,明月在短暫之間,驀然拉近,籠住大地,覆蓋天際。葉九恍然之間隻覺得整個世間無限明亮,透徹的月華令世界如是白晝。呼嘯聲又起,整個世界的風聲更甚從前,卻又如是無塵之風,隻聞風聲,感受不到絲毫風力。

葉九在這呼嘯風聲之間前行,葉蔚藍趴在葉九的肩頭,毛茸茸的四肢之間生出鋒利的爪緊緊地扣在葉九已經破爛了的衣物之上,直接刺入葉九的血肉,疼痛的感覺如此強烈而明顯,至少讓葉九感受了真實。

天地蒼茫,明月又驀然恢複原狀,大風聲傳徹整個世界,吹蕩起不知多少葉片在空中飛揚,但葉九感受不到絲毫風力,甚至連葉片打在身上的感覺也沒有。他孤身一人在整個天地間行走,順著風,慢慢懸空,慢慢地往上走,越發向上。

這個時刻的他沒有絲毫的恐懼,騰空而漫步,這一切看起來如是在夢中一般,可肩頭葉蔚藍深入血肉的利爪帶來的疼痛又是如此的真實。

葉蔚藍的利爪緊抓著葉九肩頭,衣物破爛之下灑出鮮紅,然後鮮紅如火燃燒起來。火光初時從葉九腹中生出,再逐漸透過筋脈,從血肉溢出,整個身子都行在火光之中,通體火焰,狀若仙神。

葉九張口長嘯,麵前也透出火焰,虛無空洞地映照著巨山投射陰影下的黑暗,再長嘯,越行越快,激起大湖中的水湧如龍撲向葉九麵前的火焰,水體近身感受不到絲毫濕潤與寒冷,湧出的水龍拍打葉九的身子,衣物不見絲毫水漬,也不能感受到絲毫壓力帶來的疼痛。不過火光在水龍激蕩之下不再鮮紅更似是在水中洗去血液的鮮紅之後露出原本的白色光華,與巨山投下陰影中的黑暗交融混雜。

黑暗被光芒滲透,又或者說是光芒滲透了黑暗,山下的陰影變得明暗不定起來,黑色濃稠的像是湖水,大半都在接觸葉九之後被葉九吸納。黑暗和白色的火焰交融,張牙舞爪的虛無,黑與白交融,白色火焰之間也生出黑色的晃動。黑白之焰,灼燒之間整個虛空都開始蒸騰。

......

對於一切突然間發生的變化,葉九不解,可身體依舊順著冥冥間的呼喚向著巨山行去,彌漫在他身體周遭的火焰,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灼燒之感,他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腹中有一個圓珠在盤旋,圓珠不斷地旋轉之間放出了他身子周遭的白色火焰,黑暗之中,大湖之下,水龍受珠子召喚而來,帶著黑色的火焰與白色火焰徹底交融。黑白交融著彌漫在葉九身上,似乎是葉九身體上自帶的火光,但是他自身很明確地知道,火焰與自身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