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機子伸個長長的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哎呦呦”地叫著,聲音隨著腰身的扭動而很有節奏。
他的動作看似很慢,實則很快。
修忘三人一見元機子,劍鋒調轉,一齊朝他刺去。
劍若驚蛇,身若遊龍。神龍擺尾,驚蛇出洞。
快是快,但在元機子眼中還是不夠看的。他避也不避,動也不動,任由劍身刺在咽喉處、腰身處、胸膛處。身似金石,劍刃不入分毫。他眯著眼,呲牙朝三人一笑。
修忘將劍身一劃拉,朝玉樓胸膛砍去。
玉樓三人看的起勁,根本想不到會有劍砍向自己。現在,不僅劍來,並且劍速極快。天賦是任何長處都無法追及的,修武這一劍,足以將金丹境界以下的修士殺死。但是,玉樓還是躲過了,隻不過衣衫被劃破,從右胸一直蔓延到左胸。
衣衫足以不落塵埃,但擋不住兵器。
瞬間,前胸的衣衫被鮮血浸染。
冰兒揮出百道風刀,逼得修忘連退三步,冰靈掌緊隨其後,但被修忘一劍斬碎。右手虛握,素履赫然出現在手心。雖不會劍招,但也見過。正要衝上去和修忘比劃比劃。玉樓將其一把拉住,對滿麵怒容的少年柔聲道:“沒事,隻是傷及皮肉,不礙事。”說著,吞下一粒丹藥,傷口在瞬間愈合。隻有前胸黑紅色的血液證明曾有利器造訪。
劉元一看那王八羔子竟然傷了玉樓,那還了得。他是漢子,不計前嫌、恩重如山,也不管修忘有多厲害,高舉著烈焰吞吐的長刀又衝了上去。
玉樓來不及阻止,將阿白塞給冰兒,對其說一聲待在這裏,和劉元一擁而上。
麵對元機子,修蘭修憶難占上風,也不見元機子出劍,更不見他使用法術,隻用一隻手和兩柄驚蛇般的利劍周旋,遊刃有餘,他的一隻手背在身後,好不灑脫。
元機子不時還給兩人指點一番,說什麼手腕要平,劍不要抖。又說什麼借助腰部力量,膝蓋要彎,不要彎太多。
修蘭不勝其煩,擰著眉頭,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手中長劍又加快幾分。
修憶為了在美人麵前保持風度,故而滿麵春風,頗有紳士風度。他也是一隻手持劍,一隻手背在身後,腰杆挺的筆直。
築基境界的小小修士,開光境界的小小修士,修忘都懶的用靈力,一人一劍,足以將兩人殺的片甲不留。雷靈元又如何,不過是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小修士罷了。
劉元的長刀,玉樓的黑劍。
刀砍下腰,劍刺咽喉。
修忘搖頭歎息,挽個劍花,下刺上撩,輕輕鬆鬆地將玉樓和劉元磕出十步。
兩人身形還沒站穩,修忘的劍已在鼻尖。
血花飛濺,一息之間揮出兩劍,一劍割碎劉元的右肩,一劍割碎玉樓的右肩,露出森森白骨,鮮血順著兩人的衣袖湧入大地。
哪怕手臂被齊齊砍下,兵器也要握在手中。
半個肩膀被砍在地上,玉樓和劉元也沒有因為疼痛而將兵器丟在地上。右臂稍稍一動,疼痛如烈火般炙烤著神經。右手已經揮不動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