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清楚,想要從那位中年修士的手中奪來劍齒白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幽冥毒靈都對其沒有任何作用,那隻能繞過他,不如直接奪妖來的劃算,沒有必要再和強大的對手血拚下去!
時易虛空一抓,重劍飛回他的手心,蔚藍的水波從他的體內蕩漾,一圈又一圈的水圈從他的頭頂直至腳底。三息過後,時易和他手中的重劍皆化作蔚藍的水。
長相粗野的漢子竟是水靈元。
水無常形,時易化作的水在三人眼前一晃,不見了蹤影,好似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消失了!
元機子說:“小心,他會從任何地方冒出來。玉樓,抱好阿白。”
玉樓點頭,將阿白輕輕抱緊。
三人一動不動,眼光六路,耳聽八方。
時易化作水流,滲進了大地。
地下,一柄重劍模樣的水物在地表劃出一個圈。
玉樓三人站的地方轟然倒塌,三人來不及閃避,紛紛墜入時易用重劍割出的大坑之中。
時易瞅準機會,冰涼的水流一卷,阿白便到手了。
他現出身形,腳瞪土壁,跳出坑洞,身法展到極致,朝丹鳳城的方向奔去。
林中一道黑影快若閃電。
時易心裏明白,到了丹鳳城,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影子。
阿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人卷走,沉睡,是他永恒的模樣。
時易割開一丈有餘的大坑,元機子還好,在下墜的過程中翻身而上,穩穩地站在了大坑邊。玉樓和冰兒急速下墜,雙雙摔在潮濕的泥裏。
一道金色繩索從天而降,往而入腰上一卷,元機子輕輕鬆鬆地將兩徒弟拉了上來。
玉樓和冰兒的身子還沒站穩,元機子已經跑出兩丈,留下一句:快追!回蕩在兩人耳畔。
玉樓拉著冰兒,兩人周身金光浮現,縱身鑽入大地消失不見。
半空,驚海振翅長鳴,三柄飛劍沒入雲端。地麵,鳴浮在林間騰挪跳躍。
所有人追擊時易一人。
遠遠地,惟諒瞧見下方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行。他輕拍驚海的背部,驚海長鳴一聲,巨翅扇動,朝時易俯衝而下。
惟諒揮手打出一道符,那符紙也是不凡,趕上林間那道快若電光的黑影。忽然,符紙化作十二道金柱,時易一頭撞在三道金柱子上。
這一撞,直撞的腦門生疼,頭暈目眩,口鼻噴血。
時易邊擦鮮血邊破口大罵:誰!出來!玩什麼陰招!他娘的,看爺爺不打死你!
耳邊狂風大作,時易小山般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撞在身側的柱子上。
這一撞,直撞的氣海翻湧,筋骨生疼,肌肉發青。
時易這才看清,身外一隻大鳥瞪著雙眼瞧著自己。他認識這種鳥,叫驚海。鳥背上跳下來一個男人,笑嗬嗬地盯著自己。嚴格地說,盯著手中的劍齒白虎。再看十二根金柱,時易明白了,此人定時符咒師,此柱曰十二天牢。
十二天牢,價值極高的符紙,高級符咒師畫出此符紙成功的機率也是極低,每一次的拍賣會,此符不出大手筆是拿不走的。想來惟諒也是花了大價錢才得到這一張十二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