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兩個字從頭寫到腳底板。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撲通一聲,哐,哐,哐三聲。
動作麻利,行雲流水。
玉樓拜完,見冰兒還愣在原地。
急吼吼地拉著冰兒跪下。
哐,哐,哐又是三聲。
元機子慌忙扶起兩位徒弟,笑嗬嗬道:“好好好,好徒兒。”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變的尷尬無比。
玉樓笑嘻嘻地看著元機子,元機子笑眯眯地看著玉樓,冰兒和阿白的表情、眼神一模一樣,一言不發地看著玉樓和元機子。
彼此都不說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師也拜了,徒也收了,一行三人往獨見樓走去。
丹鳳衛巡邏有十二人,算上領隊十三人,穿紅衣銀甲,腰胯長刀,手執丈二銀杆長槍。
遠遠地,領頭的兵就看見三個一動不動的人,雕塑一般。再一看,三人手擎長刀。
領頭的兵說一聲警戒,長槍頭齊刷刷地指向劉元三人,眨眼間便到了三人十步開外的地方。
“住!”
命令傳到每一個兵的耳朵,所有人齊刷刷地立定,長槍頭依舊指向劉元三人,可謂訓練有素,兵甲整備。
劉元三人雕塑一般,一動不動,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被丹鳳衛團團包圍。
獨見樓,玉樓房間。
玉樓說,師父,那三人還定著呢。
元機子一拍腦袋瓜,哎呦叫一聲,激動了激動了,把這事給忘了。
說聲‘解’。
領頭的兵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一步一步挪到劉元和張不說身側,瞪大眼盯著兩具人形雕塑。心中暗自思付,那位器物師調皮,將雕塑放在街中央。不過做的真好,跟真的似的。
思罷,嘖嘖嘴。
轉身往隊伍中走,正要喊一聲收隊。
一隊兵大呼小叫,頭,他們動了!
劉元和張不說一臉驚詫,石以麵無表情。
三人的刀都已入鞘。
在丹鳳衛眼前亮刀,那根找死是沒什麼區別的。
十二杆長槍的槍頭緊貼胸膛,還有一柄長刀的刀身貼著劉元的咽喉。
溫熱的脖頸冰冷的刀。
領頭的兵大喝一聲,何人?
劉元笑嘻嘻,說,我三人在此地練功。
練功?練得什麼功。
定力功。
定力功?怎麼個練法?
劉元吞口唾沫,眼角提防著脖間的長刀,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不說嘿嘿一笑,說,就是讓自身更穩定。又說,大人您剛才也看見了,我三人手裏是舉著刀的,這樣呢,長久以往,刀身更穩。
領頭的兵沉吟片刻,想來也是挺有道理。
張不說說,那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吧。
走?走是可以,但要跟我們走。
帶走,回衛營。
劉元大呼小叫,張不說大喊大叫,石以麵無表情。
到了丹鳳衛的營地,就是人家的地盤,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收拾的死去活來都沒人救。
此時此刻,還能恨誰,隻能恨那兩個娃娃。
劉元臉上看不出什麼,在心裏已經將玉樓碎屍萬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