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進去?玉樓疑惑不已,還沒待其開口發問。
形施搶著罵道:“你說什麼呢,吸進去就是死!”
元亨正色道:“不會,我覺得李坤將殺陣藏在了裏麵。”
玉樓又一次進入到戒指內部,找到上次的孔洞,靈識一探到底,什麼問題也沒有。果然是天製人運陣,隨時隨地都在變化。一掃千千萬萬顆小孔,玉樓頭皮一陣發麻,這又要找到什麼時候。
一大半的小孔已在身後,眼前還有一小半。玉樓退出靈識,吞下一顆回靈丹,在盈久三人關切的目光中再次進入戒指內部。
又變了!玉樓一陣發愣,小孔又變化了一番。退出靈識之前玉樓用心記下了位置,這才幾息的時間,陣法又一次運轉,讓小孔發生移位。
元亨說的不錯,李坤的禁製布滿每一個角落。
玉樓再一次退出靈識,吞一粒回靈丹,並將回靈丹放在身旁,對三人說:“隔半柱香的時間喂一粒給我。”
說完,靈識再次進入。不用說,這一次又發生了變化。
開始無心找陣眼,卻總是在腳邊晃蕩。用心找它,死活找不到。白瓷瓶中的回靈丹少了大半,玉樓的舌頭已變的略微麻木,那令人心悸的吸力就像消失了一般。
原來是怕遇到,現在是萬分期待。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熟悉的吸力終於扯住了玉樓的靈識。心下長舒一口氣,剛放鬆的心情又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地控製著靈識一點點地深入,那股吸力就像惡瘋的狼,死命地撕扯著玉樓的靈識。感覺差不多了,玉樓身心一鬆,靈識瞬間被吸走。
痛,暈。這是玉樓現在的感受,靈台如刀割,如爪撕,靈海翻騰,一次次衝刷著經脈。這下好了,不僅是靈台痛,就連經脈也受不了,痙攣似的痛。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翻滾而下,砸在衣服上發出一聲聲脆響。幾息的功夫,玉樓的頭臉像是在水中浸了一番,滿頭滿臉的汗水。盈久伸手摸其後背,後背早已濕透,輕輕捏其衣服,擰下一股水來。
元亨說,進去了,不知裏麵的情況如何。
這一切也就發生在幾個彈指之間,失重感和劇痛感消失的時候,玉樓的靈識終於解脫。
眼前的一幕卻令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心驚肉跳。
血,靈識所到之處全是殷紅的、黑紅的、幹涸的血液......純白色的獸從靈識旁滑過,純白色的人也從靈識旁滑過,靈魂。生靈死後的魂魄,魂魄純白,數量龐大,一眼望不到邊。玉樓強忍著心口的嘔吐之意,快速穿行於獸魂和人魂的縫隙。有的獸魂巨大,仰頭看不見獠牙,有的獸魂小巧,玉樓從其身邊飄過也沒注意到。大多數的獸魂還是中規中矩的。人魂皆是一般大小,不同的是手中所持武器,有劍,長劍重劍,有法器,有弓......
這片天地間除了血液就是魂魄,再無他物。殺陣,李坤所布的殺陣。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