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的法子隻有一個人知道,不省人事的彖元。
現在問題來了,玉樓說的是吸,丹士公會說的是困。到底孰對孰錯,盈久三人麵麵相覷,不得要領。
元亨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腦子沒壞。隻見他沉思片刻,開口道:“是不是玉樓兩次都找到了陣眼?”
形施擺手晃腦,語氣不悅道:“不會,要是陣眼,應該被困住。並且丹士公會的人說不傷性命,但方才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元亨沒再說話,搖搖頭窩在了被子裏。
盈久一直沒說話,他眉頭緊蹙,額前擰出一個川字,嘴唇緊抿,兩頰的肌肉不住地抖動。此時盈久已經坐在了桌前,左手撐著左腿,右手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發出“邦邦......邦”的聲響。
半柱香的時間,屋子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盈久忽然起身,麵向玉樓三人,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玉樓卻從盈久的眼中看出了異樣,所以,玉樓說:“我不懂陣法,你們誰要是會,可以教我。”
盈久的眼裏放出光來,雙唇勾起,笑容逐漸爬上臉頰。玉樓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雖然三人不是陣法師,但也跟大大小小、有名無名的陣法師搭過話,見過他們鬥法。腦中影影綽綽還記得一些破陣的法子,這個時候,死馬也當活馬醫。
他不明說,顧慮的是三人的身份。劍士公會皆習劍,不能學其他公會的法術,但人常在大陸遊走曆練,或多或少都會接觸一點其他公會的法術。他要是明說出來,萬一被劍士公會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那人禍就會毫不顧忌地降臨到他盈久的頭上。
玉樓不同,他不是劍士公會的人,他隻是一個少年,一個為救他人不顧一切的淳樸的山民。他救人心切,開口要學,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再者說,三個劍士教其陣法,法不責眾嘛。
行施和元亨也從夢中回過神來,三人笑眯眯地盯著玉樓,一臉的興高采烈。好像他們在公會教人習劍時也沒有笑的這樣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