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警官,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林惠惠緩慢地說道。這語氣聽起來好像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對她正常的交談帶來不少的麻煩。
林惠惠的寬宏大量,叫申豪放也隻能是不再言語了。
“謝謝林醫生,謝謝。”阿富點點頭,一副愧疚的樣子。
“林醫生,謝謝你的寬恕。你就放心在這裏養傷,其他的事情我會交辦我弟弟去辦理。對不起了。因我老公的事情還未處理後,就先走一步了。對不起。”
阿蓮想著在醫院也有一段時間了,便吩咐了阿富穩妥處理好林惠惠住院事宜,自己便去處理阿生的身後事了。
“好吧,你先去。”林惠惠通情達理地說道。
誰知,張金義剛抽好煙,轉身從大門往急診室走去,一抬頭便見到兩姐弟過來。
難道又會發生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喲。
“你們想走,現在林醫生在裏麵生死未卜,竟然想逃之夭夭。是不是?”張金義攔住兩姐弟,憤怒地說道。
“張警官,我吩咐了我弟辦理林醫生的事宜,我還要去辦妥我丈夫的身後事呢!”阿蓮如此解釋道。
“姐,不要跟他廢話,我又沒砸到他,何況林醫生也跟他沒什麼關係,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阿富又頂了過來。
阿富對張金義給他的語言及神情的羞辱十分在乎,而且更對阿蓮向張金義跪地認錯的舉動很惱火。
“你別吵了,你是不是要砸死人,才安心呀!”阿蓮如此嗬斥阿富。
“你這個小子,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張金義本都對阿富這種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很不順眼,而今阿富剛剛砸人還如此地囂張,張金義確實沒有不生氣的理由。
“我就怕你打不死我。”阿富即刻也杠上了。
真的針尖對麥芒呀!
“你傷了人,還不知悔改,真是的。唉。”
阿蓮有些無奈了。對於弟弟的衝動行為及不經大腦的言語,心中有說不出的惱怒。
“張警官,對不起。”阿蓮隻能是急急地推著阿富往醫院的大門走,並對張金義表示道歉。阿蓮可不想事情又再往壞處發展,而且阿蓮可對這個暴怒無常的弟弟沒什麼把握控製!
“張警官,林醫生醒來,就麻煩您照顧她了。”阿蓮補充道。
其實,這話對張金義說不太合適,但阿蓮就是如此說了。隻是張金義對這話聽著很舒服。這舒服不知來自哪裏?總之,張金義感覺自己的責任突然重了。
張金義見阿蓮拉扯著阿富離開,心裏雖是憤懣難平,但還是想著畢竟人家家裏頭死了人,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這個思想轉變來得很突然,很怪異。張金義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在抽煙之際,張金義想通了什麼,還是怎麼。
總之,之後張金義見著兩姐弟到繳費處辦理林惠惠的湯藥費事宜便莫名地消了火氣。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說不憤怒就不憤怒了。怎麼剛才又怒氣衝天呢?這根本都不符合自己的平時的作派。我這是怎麼了?”
張金義並不知道,這息怒之快,暴怒之快,都是因為張金義在乎一個人所致。
而這個人就是林惠惠。
難道林惠惠把張金義的心給不經意地偷走了?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