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張金義是要掉下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地麵毫無救急的措施,他不死也殘廢呀!
“別,別,別。義哥。”申豪放對這個情況也是害怕極了。
雖他有上前去接張金義的趨勢,但卻又緊張過度踏不出步子來了。因為他想到上次正是見了一搶救無效的老者的屍體,而連續幾天幾夜睡不著,如今還心魂未定呢!他怕再次見死人的死相,想到此他怎麼也沒勇力及膽量。而且,張金義從十米下來,定是頭腦迸裂的死相,他怕呀!但,他最後還是上前去了。隻是,他仰起頭,閉著雙眼,不敢看,也不管是否有效,還艱難地向前邁了兩步。他也不知是否能接住,他不敢睜眼了,完全也忘了百來斤砸下來,自己也會傷著的顧慮。他逼著自己向前,不然他覺得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這棟樓的第三層就是平日裏值班同事的宿舍,一般不會有人。而且這個時點,整棟樓,就隻剩留守在此值班的同事了。
而這個危難之際,聽著申豪放失魂似的的叫喊聲,最先反應是陳放任,這日正好他值班。他剛剛睡了一覺起來,所以期間,申豪放及張金義進來,無人發現。
“什麼人,那麼吵,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陳放任有些抱怨地說道。
他看了看鍾點,已是子夜了。此時聽見有聲音,卻無法辨別是誰?便漫不經心地摸著肚子,緩緩地走過去。他出了值班室,走進院子,見著申豪放的身影,便過去了。
“放哥,那麼晚了,還不睡?”陳華任哪有工夫抬頭呀!打著哈欠說道。
“放哥,放哥。”陳華任見申豪放毫無反應,便又說起來,同時搭手到後者的肩膀上。
他覺得甚是奇怪,這申豪放究竟是為何呀!攤開雙手,閉著雙眼,這是在打太極不成。
在這等危機的關頭,這個肥佬還能如此想象,真是令人無法接受,這都火燒眉毛,還來這一出,可叫人哭笑不得。
而這一觸碰,可把申豪放嚇破了膽,急忙地大跳起來。他以為是張金義掉了下來,擦身而過呢!
“哈,哈,哈。”陳華任見申豪放大跳起來,動作難看,麵如土色,覺得這是膽小的表現,便大笑起來。
這時,他被笑聲給弄得急急睜開眼,卻見到肥佬摸著肚子,用手在肚皮上打圈起來,同時那眼睛都見不著了。心裏又氣又惱,但他也沒時間來教訓了,丟了一個狠狠地眼神,眼睛便轉向頭頂的方向。
這下,可真是驚魂呀!
他見到張金義雖沒自由落體下來,但危險尚未解除。此時,後者的雙手雖抓住欄杆的鐵杆,可隨時有掉下來的危險。
他清楚地見到整個欄杆在慢慢垂下來,伴有晃動的狀態。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張金義就這樣沒了。
“你給我讓開,讓開。”申豪放見事態緊急,一把推開擋住堵在樓梯口的陳放任,火急火燎地衝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還推我,唉,這樣難怪,停職了,心情可以了解。”陳華任被莫名地推了一把,心裏不是滋味,便想了這個借口來安撫自己的自尊挫傷。同時還撓了撓頭,抬了頭,感歎起來。
這時,陳華任才見到頭頂上掛著一個人。
他仔細一瞧,認定了是張金義,即刻緊張慌亂起來。
“放…哥,放…哥,義…哥……”
陳華任即刻便結巴起來。
當他反應過來時,申豪放已上到了三樓,正在拉著張金義上來呢!
他仰頭許久,專注無比,似乎一心係於張金義安危,而不怕被可能掉落的欄杆砸中的危險,直到見著張金義艱難地渡過了危險,才走開。
這舉動不是這個肥佬,關心所致,而是他因害怕手腳無法動彈,隻能如此,因此他還領受了張金義的幾句感激之語呢!
“你尋死,沒這個必要吧!我停職之事,就算了。別這樣,我原諒你。”申豪放氣喘籲籲地說道。
他覺得這個兄弟為了一件如此錯事輕生起來,可見還是重情重義的,他認為差點見閻王的的人,定會知錯悔改,以後絕不會如此,便有了原涼的意思。
“阿放,不得不承認你的對。人間的確有真情在,不然我爸早都死了。謝謝你。”張金義安穩了心神,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爸。這又是怎麼回事?”申豪放滿臉狐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