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可是身子骨疲累無比了。
此時,申豪放頓覺自己眼前一片黑,頭暈腦脹得厲害,因是過於勞累的原因所致,於是他沿著羅馬柱便走到了地板順勢靠著,同時又拍了拍腦袋,以圖恢複正常狀態。這段時間裏,工作繁忙,他時不時都會這樣,緩一緩便會恢複起來了。畢竟,這個年青壯小夥不過二十五歲,正值風華正茂之際,身體不會有什麼大毛病。
“放哥,你怎麼了?”陳華任見申豪放坐在地板,便問了起來。
雖兩人相隔不遠,但黑蒙蒙的破曉之際的天色還是掩蓋了許多,他的眼力不好,便打算往前去瞧瞧申豪放如何,於是便一手拎著手銬拉扯著曹孟林靠近過去。
這時,意外再次發生了。
“讓我去死,我去死。”曹孟林突然大聲地說道。同時,一把掙脫開兩個治安員的控製,迎頭衝向羅馬柱上。
“嗊,嗊。”曹孟林真的不顧生死,頭往柱上撞。可謂是決意得很,再次把陳放任嚇傻了。
“爸,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呀!讓我去死吧!”
沉悶的兩聲,還未能傳進申豪放的耳邊,這句話便刺破了寂靜的夜空。
當三人反應過來,打算上去阻止曹孟林這個尋死覓活的男子漢時,後者已是摔倒在地上,頭已破血已流,染在羅馬柱上了。
“快,快,快,去看看。”
申豪放被這突然的狀況弄得瞬間清醒了,一下子便沒了方才全身上下的所有不適,又見兩個治安員驚怕得沒敢動,隻能自己上前探得情況。
“真是夠晦氣的,真是活見鬼了,惹來曹孟林這個王八蛋。”申豪放用手探了探倒地不省人事的曹孟林的頸脖處,因還有搏動,人沒死,隻是撞暈過去了,大罵道。
“你兩個給我看緊了,看緊了。”申豪放緊張無比,同時又憤怒。雖人沒死,卻不知是否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總之這話從口中出來別說有多難聽,多刺耳了。
“怎麼辦?這該怎麼辦?”邱路強六神無主地呢喃著。這撞柱舉動要不是他走神也不會發生,他很緊張很驚慌很自責很慚愧。
“別吵,人死不了。”
說後,申豪放強作鎮定,並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十分鍾後,醫院的救護車來了。簡單地急救後,便被弄上了救護車來。
申豪放怕中途又出現什麼意外便把車放在戒毒所門前,拜別了戒毒所的工作人員,三人一起往醫院而去。
到了某市醫院,曹孟林的傷勢明朗後,他便找醫生問了詳情。得到醫生聲稱隻是皮外傷,不礙事時,這才叫申豪放放心下來。他打算即刻啟程往戒毒所而去,於是便要求單位派部車過來,他一刻也不想耽誤,也不敢耽誤,盡早將曹孟林送上戒毒所,才能徹底放心下來。
就在這時,陳華任又結巴起來了。這是因為曹孟林清醒後,便發瘋似的,對著兩個治安員拳打腳踢,連護士也招了罪被打了一拳頭,轉而跑出急救室。
“放…哥,放…哥,人…跑…了…。”
申豪放一聽,那顆心再次沒了著落,立刻往聲源處趕去。誰知,陳華任的叫喊聲,在空曠的醫院裏,回音環繞,無法辨別方向,他無法找尋,無從尋找。他在偌大的醫院中,可是真的慌了神。
“完了,完了,人就這樣跑了,跑了。”
申豪放絲毫無法掩飾驚慌及恐懼,這件事引發的一切後果。他的心冷颼颼的。內心的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放棄,直到自己跑不動了,也不能放棄,於是,他便漫無目的地找,找呀,找呀!他怎麼也找不到該找的人。他是求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怎麼辦才好?難道坐以待斃,等著被處分,等著被停職,或是丟了這個飯碗。
他呆看著放亮後的天空,萬裏無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