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炎燒過,卻不想這些蟲子竟不懼火燒。
“陛下。”玉吹歌輕聲喚道,“這些蟲子乃靈蠱所化,屬於冥界,故黑炎哪怕能焚世間萬物,但這黑蟲卻並非世間之物,因而不懼黑炎燃燒。”
“原來如此。”
殤蕩說罷,收了手中黑炎,卻並未露出絲毫難為之色,反倒是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難道以為這便能奈何得了朕嗎?”
說罷便欲出手,卻被玉吹歌攔下。
“我知道這蟲子也奈何不了陛下,但我卻有極方便一個法子,倒不如我來出手。”
殤蕩看了眼玉吹歌,點了點頭。
玉吹歌從納石中取出一隻碧蕭,輕放唇邊,與那笛聲相抗起來。
蕭聲與笛音,帶著如出一轍的清冷,最終竟融為一體。
然後尾音淡淡消逝。
殤蕩卻是有些訝異的看向玉吹歌。
“都說音色的對決實際是吹奏者實力的對決,可朕聽這吹笛者實力甚至不在我之下,莫非玉姑娘你的實力竟已到如此地步?”
玉吹歌淡淡一笑。
“並非如此。我的實力自是遠不如這個神秘的吹笛者的。隻是,聽到他笛音的第一刻,我竟發現這音色與我的蕭聲如出一轍,竟似同根同源。如此,隻要我蕭聲一出,蟲群便無法判斷兩者的真假,自然也就丟失了判斷主人意誌的能力,蟲群自然就消退了。”
殤蕩挑了挑眉,輕聲歎道:
“原來如此。這第一關竟過的如此簡單。”
“第一關簡單,這第二關可便不一定有如此好的運氣了。”
一聲嫵媚至極的話音,突然在這陰森森的冥府中回蕩。
卻是熟悉至極。
也好久未聞。
殤蕩眸光望過去,果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綠色妖嬈身影。
柳無花每走一步,伴著腰間銀鈴的脆響,饒是醉人。
卻偏偏醉不倒殤蕩。
殤蕩望向柳無花的眸光一緊,嘴角卻仍掛著邪肆不羈的笑。
“怎麼,你也來攔朕?”
柳無花見殤蕩那一副傲然的模樣,卻是心下冷笑,然而麵上卻笑顏如花。
“陛下,難道忘了和妾身曾有的契約了嗎?”
這等事情,殤蕩自然是不會忘,隻是他麵上依舊不以為意的冷笑,帶著諷意。
“怎麼,柳無花,後悔了當初自己的選擇嗎?如今想要與我為敵?”
“隻要能來到你身邊,妾身又怎麼會後悔?”柳無花依然笑顏如花,“隻不過,陛下既與我簽了生死契約,便殺不了我。陛下殺不了我,自然也就過不去。”
殤蕩眸子一凝,冷冷譏諷道:
“誰準你自稱妾身?”
說罷,便化為一道黑影,僅一招便掐住柳無花細白的脖頸。
“朕雖不能殺死你,但卻有千萬種方法叫你生不如死,怎麼,你是想一一嚐試嗎?”
柳無花被殤蕩掐得俏臉通紅。
“殤……殤蕩……”柳無花艱難的說道,“你難道……現在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嗎?”
殤蕩手中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哪怕……哪怕連一句動聽的假話都不肯……說嗎?”
柳無花眼角竟出現了淚花。
那是得不到的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