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邪乎的氣勢,簡直一個裝模作樣陰陽怪氣的家夥。”
……
離映月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我知道殤蕩都聽得見。
於是,我隻好默默地為離映月祈禱。
祈禱之後他不要被殤蕩虐得太慘。
實際上,離映月那些形容詞,什麼裝模作樣、陰陽怪氣、邪乎的大魔頭之類的,聽在殤蕩耳朵裏都不如他那一聲“菡菡”讓他不爽。
直到後來,離映月每叫一聲“菡菡”,就明顯感覺周圍氣壓低了幾分,溫度冷了幾度。
離映月還納悶兒呢。
琰兮和歡兒自是明白,同情的眼光望向離映月。
瞅得離映月更納悶了。
“這上虛境裏的天氣怎麼這麼怪啊……”
不得不說,後麵這一路,倒也有離映月受的了。
什麼陷阱啊怪物啊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們四人這邊幹幹淨淨,不知怎麼偏偏跑到離映月腳底下去了。
搞得離映月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就連那大紅的袍子都破了,讓一副注重個人形象裝逼的他,心情十分灰敗,就連那一雙愛亂拋媚眼的狐狸般的桃花眼,都黯淡了下去。
我心裏默默地給離映月一萬個同情。
同時不忘感歎某位大妖孽的小氣記仇腹黑。
卻不知,除了離映月在暗自歎著奇怪,殤蕩的暗刹屬下也都憋著一肚子問題。
我哪裏知道,今日這情況在暗刹人眼裏是多麼的反常。
他們大人竟然沒有一揮手把身後的尾巴解決掉,反而任由他們吃白飯般跟著,簡直太不尋常。
而且,他們驚訝的發現,今日的大人似乎沒有往日裏那麼血腥了。
他至今還未殺過一人。
哪怕暗刹有人配合時出了錯,他也隻是懲戒。平日裏,這位殘忍冷酷的大人,很可能因為嫌繁瑣,隨手便會將人抹殺。
他們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這些。
這一路,我們兩撥人馬一直保持著一點距離,從未有過任何交流。
直到晚上。
這上虛境大得很,不花個十天半個月,是完全探不完的。
我卻歡喜得很。
白天礙於眾人,我與殤蕩無法光明正大地交流,就連多看一眼都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隻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刻……
才能幹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怎麼想著想著,越覺得臉上發燒呢……
第一晚,我便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暗刹的人準備過夜的地方。
不過還沒摸進人家地盤,就被人提著後領子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
我差點驚叫出聲。
一隻修長又冰涼的手,從後麵環過來,及時地捂住了我的嘴。
我掙紮著,著急下一口咬住那堵住我嘴的手心。
我聽到後麵的人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口咬下去的力道,倒是不小。
“臭丫頭,你要謀害親夫嗎?”
低沉的、暗啞的、幽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融進這黑夜裏。
撩人心魄。
我整個人連帶著牙齒,都一起愣住了。
頓時麵上染起一片緋紅。
我轉過身來,撲進那人懷裏。
深深埋頭,沒臉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