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嫌棄和嘲諷。
“我可以不說,我也可以遵從你的命令。”
殤蕩帶著那詭譎的笑意淡淡道,渾身散發著一抹危險卻又蠱惑人心的氣息。
“隻不過,今日你心裏想的這事,我不會從你。你可願與我做這個交易?”
“你以為,本女皇需要跟你這個螻蟻交易?”
“難道女皇以為,那種事不是心甘情願的,做起來也會有意思嗎?”
暗刹女皇一聽,恨得咬牙切齒。
暗罵了這男人一聲混蛋。
她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男人。
她現在剩下的唯一法子,就是用她絕對的實力讓他屈服,隻要他稍有忍受不住,她今天便能要了他,隻要他屈服一次,就不怕她以後收服不了他。
“好,我跟你做這個交易。”
暗刹女皇冷笑。
“你今天若受得住我這根針,我就暫時放你一馬,並且保證之後沒有你的允許,也不會強迫你跟我做什麼。”
說罷,暗刹女皇指尖一動。
殤蕩被淩空轉了個身,暗刹女皇手掌一推,正中殤蕩胸口,將他徑直向後推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那速度和力道,難以想象的強大。
更可怕的是,插在殤蕩後心的那根銀針,在這一撞下直接被推入了他心口!
直沒針頭。
肌膚表麵,隻露出了細細淺淺的一個針眼。
殤蕩麵色一白,瞳孔驟然睜大。
暗刹女皇纖細的手腕轉動。
銀針在殤蕩的心口,開始攪動。
殤蕩痛得彎下腰來,一隻手緊緊抓住胸口,連衣襟都被他撕裂。
豆大的汗珠沿著蒼白的麵頰流下,牙齒咬破了唇角。
卻不肯吭一聲。
還不肯答應她嗎?
這樣都不肯?!
暗刹女皇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嫌棄到這般地步。
惱羞成怒。
抬手狠狠淩空一抓,一根銀針破風般射出,穩穩回到了女皇指尖。
那泛著寒芒的銀針,針頭一點殷紅。
暗刹女皇頗有興致地盯著那針頭的一抹血紅。
“心痛的感覺,怎樣?”
幽幽的妖嬈聲音,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薄怒。
殤蕩卻沒心思搭理她,大口喘著粗氣。
他知道,那這針頭沾著的,老妖婆正端詳著的,是他的一滴心頭血。
生生被剜了一滴心頭血。
暗刹女皇望著殤蕩,似在欣賞他此時被痛苦折磨的樣子。
“你既讓我心痛,這一滴心頭血便算你還我的。你倒真是硬氣,被剜了一滴心頭血也不帶吭一聲的。不愧是本皇看上的男人。”
“這場交易,你贏了。”
“不過,別以為就這樣算了。我還有一個條件,把這個帶上。”
說罷,暗刹女皇扔給殤蕩一個銀製麵具。
麵具的材質一看就知極為珍貴,隻是那樣子卻極為猙獰可怕,如地域中走出的魔鬼一般。
“這是本皇從極北之地得來,由千年寒鐵打造而成,極為堅固,刀槍不入。本皇覺得甚適合你,長得一副這般的傾城麵容,就該好好保護。”
暗刹女皇淡淡說著,眸光射向殤蕩:
“更何況,你的臉,隻能我看。”
暗刹女皇看殤蕩將麵具戴上,原本冷冰冰的麵容終於有了些緩和。
“從今以後,沒有我允許,不許在任何人麵前把麵具摘下。”
說罷,揚長而去。
然而,暗刹女皇卻沒看到,猙獰的麵具背後,殤蕩那一張絕世容顏上,浮現出的冷笑,帶著濃濃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