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天聽了天通這話卻不禁一怔,暗道難道這天通真是這般神通,就連普天滄國都難見蹤影的黑巫術都能破解嗎?
誰知天通接下來說的話卻叫人大跌眼鏡:“這黑巫術南宮倒是會,隻是他說解不了,那就是解不了,反正我是不會的。”
林映天被搞得一副頭大的樣子,看了看南宮,又看了看天通,這既不讓我搶人,你們又不會解,卻是怎麼個意思?
“那……”
“你先別急,我看這黑巫術雖稀奇,卻也不是普天下就沒人能解。既然這黑巫術發源於南疆,我看不如溯源求解。不過我和南宮這一把老骨頭,想讓我們那麼老遠跑一趟你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倒是有一人,也許還真能幫你。”
林映天急忙應道:“還請天通院長指點這位高人姓名,隻要能救歡兒,林家願以重禮相請!”
天通揚著脖子摸了摸胡子,笑嘻嘻地道:“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隻是你得罪了他,我怕你請不來啊!”
“得罪?”林映天一臉茫然,心想自己連個黑巫師的影兒還沒見著,何時得罪過這般高人了?
然而天通那笑,叫我看卻怎麼都有些賊兮兮的。
和那妖孽一個模子!我暗暗罵道。瞥了殤蕩一眼,見他瞧見林映天這副捉急模樣,眼中正漾起報複性的笑意。
然而天通話一出,殤蕩眼中的笑意就消失得蕩然無存,隻見他那漂亮的瞳孔有些驚訝地張大。
“我說得就是他啊!”天通抬手一指,指的正是殤蕩,“你說你剛才又綁人又勒脖子的,是不是把這位高人得罪大了?”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
林映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林映天似乎有些不確定天通是不是在耍他玩,不過我敢肯定,如果對方不是天通,他一定已經衝上去先揍一頓再說了。
我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插嘴道:“天通院長,殤蕩真不是襲擊歡兒的巫師,當時我……”
“殤蕩怎麼可能是襲擊歡兒的巫師?”天通則頗不以為然地道,“他那點巫術造詣能襲擊得了誰?”
眾人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我看見殤蕩嘴角抽了抽,想必是因為他那其實頗為了得的巫術在天通嘴裏被貶得一文不值吧。
“咳咳,那天通院長的意思……”林映天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緩緩說道,“是想讓我林家請殤蕩走一趟南疆了?”
這話一出,天通立刻笑嘻嘻地拍手道:“還不算是隻會動武的莽夫,孺子可教!可教!”
雖然天通是長輩而且地位超然,可這話依舊說得眾人一陣尷尬。
林映天一臉不可置信。
殤蕩初時眸中的驚訝已然消退,不知正在低頭沉思什麼。
“院長……”南宮開口似要勸說。
“好,我去。”殤蕩斬釘截鐵的話音打斷了南宮,“不過,林家主可是信了我不是那襲擊歡兒之人?”
“既然天通院長這麼說,而小兄弟你又肯前往南疆尋求解救之法,我林映天怎麼可能還會認為你是凶手?”
“好!既然如此,”殤蕩盯著林映天的眼眸道,“如果我能取得解救之法歸來,不知林家主……”
林映天不等殤蕩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道:“若是如此,我林家必報大恩,聽憑調遣!”
“好!”殤蕩撫掌而笑,笑聲間竟隱隱有縱橫捭闔的味道,“那就請林家主等我的好消息!”
殤蕩與林映天兩人相對一禮。雖是一個執晚輩禮一個執長輩禮,但林映天卻絲毫沒有怠慢,反而似是已對殤蕩這一決斷的果敢另眼相看。
我看向在一旁笑嘻嘻的天通老頭,卻沒注意背後的一道目光正有些陰翳地望著場中情景。南宮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院長,這樣恐怕不妥。殤蕩修煉魂訣,私自逃出禁閉,這些罪過加勒學院不能視而不見。”南宮沉聲說道。
然而南宮這句話音雖不大,卻足以讓紫府境後期的強者聽到。林映天顯然頗為驚詫,隻聽他驚呼了一聲“魂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