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笙寒看到,南宮的手掌中出現了兩枚不起眼的石符,上麵似乎鏽跡斑斑。
“一枚石符隻能用一次,隻要是有資格進入出雲閣的人都可以使用。”
“什麼叫做有資格?”我轉了轉眼珠,問道。
“隻要符合了出雲閣之前說的標準的學員,都有資格。”南宮答道。
“也就是說贏得了靈會前三?”
“不錯。”
那麼雖然殤蕩此刻被關了起來,隻要我能夠找到有求有應屋,用這個石符就可以帶殤蕩一起進入出雲閣了。我眼珠轉了轉,將石符收入了納石,和玉笙寒一同走出了南宮的石室。
靈會決戰過後這幾日,我這位師兄麵色還依舊有些蒼白。不過當時殤蕩最後一擊被南宮擋下,現在玉笙寒身體雖受了傷,但靈魂之力卻沒有受到太大創傷,再加上這幾日穆長老受南宮之托為他悉心調養,隻需時日便可恢複。
不過我這位師兄實在太過清冷,我們一路無話。直到玉笙寒突然開口:
“看起來,你真的很想進入出雲閣?”
“啊?”我愣了一下。
“但我看你拿到石符時的表情,應該還想著其他事情吧。”
我笑了笑:“不知出雲閣裏到底會有什麼好東西,真是光想著就讓人饞涎欲滴呢。”
玉笙寒看著我口是心非的模樣,卻是不在意的隨口道:“出雲閣裏有什麼恐怕還無人能夠知曉,不過我倒是知道,有求有應屋裏有什麼。”
我收斂了笑容,神情有些緊張起來:“你知道有求有應屋?”
“有求有應屋……”玉笙寒輕輕笑著。我很少見他會笑,他此刻笑起來也很好看,隻可惜我當時的心思全不在這裏,“屋如其名,有求有應,天通老頭倒是挺會選地方,殤蕩那家夥待起來一定很對胃口……”
“師兄!”我停下腳步,鄭重地看著玉笙寒,“你知道有求有應屋在哪裏嗎?”
玉笙寒清冷的目光望向我,其中似有一絲探究的意味:“果然,你很惦記你那位朋友呢。”
“畢竟是幫了我很多次的朋友,也是我在天滄國認識的第一個人。”
我坦然,卻是自動忽略了玉笙寒話裏特別強調“朋友”兩字的言下之意。
“既然是師妹的請求,自然不好拒絕。”玉笙寒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微微移動,停在了我的納石手鏈上,“不過我還是會索要報酬的。”
我看到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納石手鏈,當即毫不猶豫道:“沒問題!師兄要什麼盡管開口。”
玉笙寒微微沉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納石裏應該有一顆血靈花籽?”
我有些驚訝,想到了那株被偷走的狂暴的血靈花,不知玉笙寒是如何知道我拿到了血靈花籽的,但我很慶幸,他要求的隻是並不算太過貴重的血靈花籽,盡管那株血靈花暴躁得出奇。
然而,我卻有些尷尬,早知道當時不該把血靈花籽吃掉。
我訕訕笑道:“師兄,雖然我當時的確在暴動的血靈花靈域裏僥幸得到了花籽,但都已經被我煉化了。”
說著我一把扯下納石手鏈,將裏麵除了容哥哥的玉佩還有古諭以外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不知為何,當時竟想要將那個叫做“古諭·天滄誌”的一卷破紙留下來,盡管那上麵隻是介紹了些這片大陸存在過的法術靈技的常識而已。但當時我的心裏深處就是有這樣一種衝動,把它留下來,甚至是藏起來的衝動。許久以後當我知道了那卷古諭的價值後,我很慶幸,我當時那樣做了。
我一臉真誠地望著玉笙寒說道:“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也許你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