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擂台場上,殤蕩和玉笙寒的靈魂之力已然在巫術的導引下蓬勃而出,正在進行激烈的對碰。在這種強烈的對碰下,殤蕩合融初期的靈力境界漸漸有些吃不消了。隻見他割破指尖,開始結出巫術血印。一旦以血印的力量還擊,玉笙寒一定會有所吃緊。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玉笙寒竟也割破指尖,結出了一道同樣玄奧的血印。
“兩個人竟然都會結巫術血印!”
“光是巫師就已經很少見了,更別提結出這種一看就檔次不低的血印了!就是不知兩人對碰誰會占些上風?”
殷紅的血光在一陣巨風中爆炸,刺目的血紅和周圍騰起的黑煙讓眾人一時看不清台上的情形,隻隱約看到兩個人影都接連後退了幾步。
煙幕散去,兩人嘴角皆是掛著一絲血跡。
“看來,要動真格的了。”
沾染上玉笙寒白袍的點點血跡,如寒雪中的紅梅般刺目。他說罷,雙手一揮,巫術的滾滾黑煙將其盡數包裹。
“殤蕩,你的巫術倒也算得不錯,隻可惜你今日依舊是要栽在我手裏。你可曾聽說過巫術秘法?”玉笙寒冷冷一笑,眸中露出煞氣,“我這招巫術秘法,名叫淩遲劍,當時為了修成此術,我曾日夜不休地忍受這一千八百零一劍的淩遲之痛。如今,也讓你嚐嚐靈魂被我一劍劍割成碎片的痛苦!”
在黑色的煙幕屏障中,玉笙寒飛快的結成手印,手印又變幻,又再一次結成,隻見一隻隻靈力氣劍環繞在他周身的空中,迅速地成倍增加。那劍氣泛著冷厲的黑煙,帶有一股駭人的恐怖氣息。
殤蕩卻是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閃電般出手。
“你以為我會等你把這些破劍都凝練出來嗎?”
在殤蕩的冷笑聲中,一批靈力氣劍已被幽黑色的火炎席卷,火炎過處,靈力氣劍都被撕裂。
然而驚人的事發生了,那被撕裂開來的氣劍,竟又自動化為了數個嶄新的氣劍,與其他最初的氣劍別無兩樣。
玉笙寒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我知道你從不屑於做君子,更不會是那種傻到等敵人來攻的對手。不過正因如此,我倒要謝謝你,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享受下我這淩遲劍的滋味。”
玉笙寒話音落罷,便見他騰起磅礴的靈魂之力,催動上千氣劍向殤蕩攻去,其勢如若長虹貫日,迅疾得令人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然而殤蕩依舊在瞬間架起了一道幽黑的靈力屏障,但屏障卻在上千氣劍的衝擊下塌陷。成千的氣劍向殤蕩直衝而去,那一刻我竟察覺到殤蕩微微變色。然而他卻並未有絲毫慌張,在萬千氣劍即將撞擊的一刻,他沒有再做防禦,而是一揮袖袍欲將依舊停留在外的靈魂之力收回。
“他為什麼不防禦,反而要收回靈魂之力?”旁邊的琰兮頗為驚訝,語氣中充滿擔憂。
“靈力抵擋不了巫術,隻有巫術能夠對抗巫術,不過顯然他現在已經來不及再施巫術了。要知道巫術攻擊的是靈魂,一旦靈魂受傷的話……”
想起南宮長老教過的有關巫術的事,我回答道。然而我的話剛說一半,卻被下一刻血腥的場景震驚,生硬地滯在了嘴邊。
幾隻靠前的利劍已然觸碰到了殤蕩的靈魂之力,正在逐漸收回的靈魂之力竟在那一刻硬生生停滯。誰都想不到,這靈力氣劍竟還有吸附目標的功能!隻見利劍竟似將殤蕩靈魂之力的一角死死釘住一般,將正在收回的靈魂之力硬生生地拉扯著。
那一刻,殤蕩的身軀猛然一震。我眉頭緊皺,知道他是感受到了靈魂上的拉扯和撕裂。
殤蕩身體微微顫抖,然而抬眸間卻充滿堅韌和冷意。更多的靈力氣劍飛來,直直插入到那被拉扯住的靈魂之力上。一刹那間,竟是陰風習習,哭聲陣陣,哀嚎般的風聲中充斥了無數陰詭嘶喊。
原來竟是淩遲劍所過之處,將空氣中漂浮的肉眼看不見的陰鬼亡魂順帶撕碎。隻見成千的淩遲劍掠過,魂魄扭曲,亡靈哀嚎。
任何目睹這一場麵的人,都心悸得大驚失色。
然而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下一刻卻更是讓人驚顫。殤蕩不知何時竟頂著靈魂之力的淩遲痛楚結成了一個荒天印,一揚手擲了過去。緊接著一隻手淩空一抓,荒天印的巨大壓力便在一瞬間壓迫著靈力氣劍一滯,雖然下一刹氣劍便又洶湧而出,然而隻那一刹的機會,殤蕩竟是硬生生將留在外麵的靈魂之力拉扯了回來!
再下一刻,上千利劍便追隨著殤蕩收回體內的靈魂之力,轟然撞到了殤蕩身上!
殤蕩原本俊俏的麵容因劇痛而扭曲,僅僅一呼吸間,他全身上下便已滿是血痕,真真宛如淩遲割肉!
“殤蕩!”
那一刻,我驚呼出聲。我按住我的胸口,發現心在劇烈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