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所處的木屋中看到了你的畫麵。”柳無花笑道,“似乎觀賞者該換人了。”
原來不隻我的石室會出現畫麵,畫麵竟是會在古墓的屋中隨機輪換!
“可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想了想要過來,就過來了。”
“你和殤蕩,我都看到了。”我對她顯得有些任性的話語,回以不在意的一笑,“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你很想知道?”柳無花笑意更濃了。
“隨口一問。”我聳聳肩。
“既然無所謂,那便不用知道了。”望著柳無花的笑臉,我不禁心裏暗歎一聲,果然是個狡猾的女人,“現在,還是說說我們的事吧。”
“我們,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事啊?”我笑得有些尷尬。
“上次在峽穀那裏,你要挾我。”柳無花輕描淡寫地說。
我卻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女人還記仇不成?
“可我還記得,我也救了你一命。不如,兩相抵消……”
“你就算不拉我,我也不會掉下去摔死。”柳無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我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鬥不過她:“那你想怎樣?我打不過你,也不想跟你打。”
“我認輸。”我補充道。
“既然認輸,那便嚐嚐我的毒術吧。”柳無花笑得很和善,我卻完全體會到了其中陰險的意味,“我在你體內中下一個不算狠毒的毒術,很溫和,不會痛苦,隻是解藥隻在我這裏,如何?”
我一時有些氣憤地說不出話來,這不是明擺著想要我受製於人嗎?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那我們就打一架,然後我會把你扔出古墓。”
望著柳無花的笑容,我扯了扯嘴角。表麵裝作一副猶豫的樣子,實際已不動聲色地向門口移去。
“不用耍這些花招,你的伎倆比起殤蕩,的確還差得遠呢!”
柳無花話音未落,便有一道煙霧向我擊來!
“我替你做了這個決斷吧!”
我下意識地撲倒,風影雷蹤的步法像已深入我意識般的自覺施展,那一道煙霧擦肩而過。
下一刻我想要還擊,然而卻努力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柳無花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我,居高臨下地笑了笑道:“控製力還不錯。”
她又一次舉起了手,潔白的指尖指向我。
然而就在這一瞬,石室又開始劇烈晃動!我有了上次在這間石室中的經驗,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忽然柳無花那句“我想了想要過來,就過來了”閃過我的腦海。
三幅畫麵又出現了,殤蕩還在椅子上昏迷著,琰兮依舊在與翼鳥搏鬥,纏繞著林歡兒的樹枝卻愈發收緊了!
我隻瞟了一眼便不再猶豫,迅速地祭出黑木劍,趁著柳無花全部的注意力正被三幅畫麵吸引的時候,使出了“風之傷”!
腦海中“林歡兒”三個字閃過,我的身影下一瞬間便消失在了石室,留下柳無花一人被困在“風之傷”的風暴裏。
我出現在林歡兒的屋子,早已有準備的我使出風影雷蹤的身法,揮舞著黑木劍割開層層樹枝。我迅速地拉住林歡兒,輕聲念起琰兮的名字。
然而出乎意料的,卻什麼也沒發生。我又換了“殤蕩”試著念下,也沒有反應。
“會不會是那間石室的震動已經停止了?”我不禁驚詫地自問道。
“怎麼回事?”
我將方才的事情經過簡單告訴了歡兒。
“這麼說,似乎那間石室就是中樞的控製室一般。隻有那裏震動時,才能夠在幾幅畫麵間穿梭。或者是像柳無花那樣,忽然間看到了畫麵。”林歡兒思索道。
“可是現在我們既看不到畫麵,也感受不到石室的震動。”我有些擔憂,“琰兮那邊問題不大,解決幾隻翼鳥隻是時間的事。就是不知道柳無花有沒有在石室震動結束前破開我的風之傷,回到殤蕩那邊……”
“不用太過擔心,殤蕩他法子多,應該不會有問題。”林歡兒安慰道,“咱們現在繼續前進,到時我們一定會在古墓深處彙合的。”
是啊,這妖孽一向最有法子,應該不會有問題。殤蕩啊,可不是我不管你,畢竟剛才歡兒的處境比較危險,琰兮也受著攻擊,你隻是躺在那裏“睡覺”……
我和歡兒繼續向古墓深處走去。我想,此刻我們應該已經接近盡頭了,不知道最終會有什麼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