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中也有些日子,祝思珺每天的生活就是無限刷題,學習,給秦朝陽講講英語,跟李南開一起回去,吃飯,上晚自習,回去睡覺。
這麼久了,她跟一班的人還是合不來。雖然家庭背景相似,但終歸不是一種性格的人,互不來往也沒什麼遺憾的,這倒能讓她更好地看自己的書。
隻是,日前對於她認真讀書的最大障礙——
“祝思珺來給我看看這道題。”秦朝陽自然而然地把椅子搬到她身邊來,她很也很順理成章地講:“這個是個that引導的定語從句,修飾先行詞chairs,你先把後麵的意思翻譯出來自然就知道這裏要用that了。”
“噢,知道了。”自從兩人締結學習小組的關係以來,秦朝陽沒了以前的高冷,祝思珺對他的印象也從一個高冷不學無術隻知道睡覺男,到了一個還是有點認真學習的普通同學。
而祝思珺不知道,在秦朝陽眼裏,她已經徹底迷上他了,不然怎麼會天天給他耐心地講題?
但秦朝陽更不知道,每次講完後,祝思珺都會特別後悔,心裏暗暗惱火:給他講道題多浪費時間啊,而且給他講題他也不一定明白,明白了考試也依然不會,所以她浪費的口水根本毫無意義。
可是當他問她的時候,她又會抱著一顆不好意思拒絕的心靈沒骨氣地給他講,所以——祝思珺決定,遲早有一天要向老朱申請,解除她跟秦朝陽的學習小組關係。
不過有物理題不會怎麼辦?想了想,祝思珺還是把這個決定推後一點點吧。
嚴歡歡聯絡各路關係網,找到了幾個曾經是麓山現在在國外留學的朋友,打聽了一些關於祝思珺的事,結果令她很震驚。
“我那個朋友告訴我,祝思珺爸爸家裏挺有錢的,爸爸是個建築師,她爸爸的哥哥呢又經營著一家私有企業。本來初三畢業就說好出國了,但她爸爸在工地檢查進度的時候,被掉下來的鋼筋給砸中意外去世了,所以出國這事就一直擱置著。”
“啊,這麼慘。”向芷玉浮誇的麵部表情充分暴露了她的內心。
“還有更慘的,”嚴歡歡繼續道,“她媽媽家境其實也挺好的,好像有親戚在國家機構當官。但是當年她爸很窮,兩個人是私奔,結果她媽家裏不認她媽。後來她爸死的時候,她媽四處借錢,硬是沒問家裏要,導致現在欠了好多債呢。”
張艾艾疑惑:“那不對啊,欠錢了怎麼進的咱們班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她的叔叔幫的忙吧。”嚴歡歡笑,“看她這麼可憐,前幾次惹我的事就算了。”
“可是她現在和秦朝陽走得那麼近,你不吃醋啊?”向芷玉正中核心。
“她有什麼值得我吃醋的?”嚴歡歡努力保持麵部的平靜,“再說了,我隻要把這件事跟朝陽一說,他肯定會很嫌棄那個祝思珺的。誰都不會想要接近一個家裏死人了的人吧?”
張艾艾向芷玉賀澤西都表示讚同。
“但是……”賀澤西又想起一件事,“祝思珺不是和李南開也走得挺近的嗎?兩個人放學一起走,早上也一起來呢。”
向芷玉臉色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