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表情一愣,隨即釋然道:“小家夥,挺硬氣麼,待會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臉長在我的身上,想笑便笑,姐姐是不是管的有些寬了,不過!”周良故意停頓下來。
白衣女嫵媚一笑,緩緩道:“別再惺惺作態了,有什麼想說的,趁現在還有機會,就一起說了吧,過了今晚,即便你想說,估計也隻能有一幫孤魂野鬼陪你聊天了,咯咯……”
說到後來,白衣女情不自禁的掩口而笑,那姿態、風度,好不嫵媚。
“如果姐姐願意屈尊紆貴、委身與我的話,你說東,我就絕不往東!”周良笑吟吟的說道。
白衣女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忽然對著周良展顏一笑,頗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意味。
周良不由得被如此迷人的笑容所吸引,對著白衣女子的槍口也不自覺的垂了幾分。
一聲風嘯過後,周良被白衣女手中的劍穿過右臂。
“再見了,老太婆,記得幫我像朱流那廝問好,咳咳!”周良臉上泛起紅暈,勉強站立著,原來傳說中的劍氣真的存在啊,除了被貫穿的右臂之外,他的胸口也有些氣悶,咳出一口血之後,舒服了不少。
白衣女子,額,確切的說是一個全身白,頭發也是白,臉上也有幾道微不可見的皺紋,這是周良近距離觀察的最新結果,她雙目圓瞪,一臉不甘的望著周良。
“別這麼看著我,我怕做惡夢!”周良掰開她緊握劍柄的手掌,不摸不知道,她的手很粗糙,絲毫沒有女性的柔美之觸感,頓感一陣惡心,虧得自己剛才還恬不知恥的稱呼她‘姐姐’,現在想來不由得一身雞皮疙瘩。
“呸、呸……”連吐了幾口吐沫,周良看了眼已經倒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卻依然在瞪著自己的白衣老太婆,他強忍住右臂的劇痛,俯下身體,呲牙咧嘴的笑著說道:“你死的不冤枉!”
回過頭,對著遠方喚了一聲,一個壯碩的身影應聲起來,走了過來。
周良指了指已經靠過來的張煌,扭過頭,對著白衣老太婆說道:“你先是挨了老張的一槍,然後又被我捅了一刀,怎麼樣,死的不冤吧!”
白衣老太婆嘴角動了動,周良俯下身去,屏氣凝神一聽,越聽臉色越差,最後一張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臉也變成了醬豬肝色,不待她把話說完,周良便氣急敗壞的把那枚深深刺入她心髒的匕首狠狠的拔了出來。
靠近周良的張煌見周良的此舉,臉色瞬間一變,稍稍有些不適,但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周良一側,輕聲問道:“老板,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良明顯感覺到張煌言語之間的疏遠,不及感歎前麵的交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脫口便要否定,幸虧及時停住,一旦這樣做的話,張煌一定會心生芥蒂的。
周良擠出一絲笑容,神情卻帶著幾許沮喪,搖了搖頭,低聲道:“有人不想看到咱們活的這麼好,也許,咱們以後的日子都會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嗬嗬!”
張煌見周良的表情,聽到周良的苦笑,剛才在心中升起的幾許不忍也隨之消失,他在遠處看得分明,那女人招招要命,雖然對兩人的對話聽得並不清楚,但從周良此刻的表情來看,這個女人身後應該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