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親自點我了。我高興的說,“張總,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局長和崔文超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說,“什麼,讓他去。”他們那種錯愕的表情似乎在說讓我去是一件非常荒謬的事情。
崔文超更是帶著諷刺的口氣對我說,“智輝,像這種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你沒有做過,可別逞能啊。這不是開玩笑的。”
局長也跟著說,“智輝,事關重大,出什麼差錯你但當不起的。還是讓崔隊長去吧。”
我心裏惡罵他們。這會兒說這種話了。媽的,當初把我從警局調走怎麼不說呢。當我是什麼。我笑道,“局長,崔隊長,你放心,我知道事關重大。要不然我也不會被調來給張總當保鏢。”
兩個人頓時啞口無言了。
張毓芬隨即說,“你們都放心,有智輝和藍隊長這麼出色的保鏢在,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他們都不說話了。不過崔文超一直盯著我,那目光裏似乎充滿了無限的 憤恨。我知道這家夥肯定恨死我了,如果這世界上賣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會買它一車吃掉,真不該手腳把我做弄到張毓芬身邊的。嘿,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藍歆潔看我一眼。雖然她並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的眼神裏,我可以看出來,她還是很感激我的。本來藍歆潔這麼高傲的女人求助張毓芬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如今我自然是不敢奢求她能親口對我說謝謝這種比哈雷彗星撞地球幾率還低的事情了。
我們是坐著藍歆潔的白色的本田CRV去的。
我坐在副駕上。張毓芬在後麵坐。藍歆潔似乎從剛才的失落激動中擺脫出來了,此刻又變得非常冷酷。不,應該說是很冷靜。她一臉肅然,目光威嚴。從她開車的架勢我可以看出來藍歆潔已經恢複過來了。她一路上一直都不說話,緊繃著臉,我尋思她是在想著解救藍歆朵她們的良策呢。
車廂裏沒有開音樂,這倒是有點一反常態,以前不管多麼緊急的事情,藍歆潔都會放著那首《雪候鳥》。
我們要經過一條山道。道路雖然平坦,但是修建在陡直險峻的半山腰的道路走在上麵本身就給人一種不安全感,更何況現在走的還是夜路。不過藍歆潔的車速卻並沒有因為道路的險峻而減下來,實際上她這一路上都在持續加速。每到一個轉彎處,我甚至都可以聽到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這空蕩蕩的山穀裏久久回蕩不已。我還是第一次見藍歆潔在山路上開車,真沒有想到她開車技術這麼好,實在是可以趕得上專業的賽車手了。
其實誰都看的出來藍歆潔是非常緊張的,我一直相勸藍歆潔不要著急,不過這句話遊走在喉頭思索再三卻不敢說出來。她現在這種心情,搞不好會因禍上身的。其實我何嚐不是擔心藍歆朵的安全,說來她被綁架可能一部分的責任還在於我。如果我……,算了。現在想那些還有什麼用呢,我歎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恢複過來。
張毓芬這時忽然說,“藍隊長,慢點開,不要這麼著急。”
藍歆潔回頭瞟了她一眼,麵容是冷冰冰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