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歆潔身上一股很清香的味道向我襲了過來,我有些迷醉了。這個女人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香水啊,似乎和她的性格不是很相符。按說像她這麼暴躁的脾氣應該用那種很衝的香水的。我一直都存在這種疑惑。
肩膀上靠著女上司,而且還是個多少男同誌都有所企圖的美女上司,這就讓我這個並不高尚的男同誌有些飄飄然了。話說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孤男寡女,女同誌靠著男同誌,那叫故事,男同誌靠著女同誌那叫事故。看來目前的情況,我們之間是發生一些故事啊。而且絕對是可以勾起無限回憶的美好故事啊。
藍歆潔靠著我,兩個手卻很無措的放在一邊,這看去非常不和諧。我輕輕的拿著她的手放在我的腿上。藍歆潔睜眼看了我一下。我心頭一驚,媽的,這不會得罪她啊。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藍歆潔並沒有生氣,隻是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隨即又閉上眼睛了,她似乎很享受目前的這種氛圍。似乎不願意和我較真的,否則在平常我敢這麼不經她允許碰她的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我撫著她的手。老實說,和她認識這麼長時間,真正意義上碰過她的手可以說是很少時間的,也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看不出來啊,藍歆潔這一雙不知道打翻下多少罪惡的人的手居然這麼柔軟,滑膩,沒有骨頭一般。就像是她豐滿的胸部。她那一團柔軟正頂在我那一條胳膊上。為了能夠持續享受這種柔軟的壓迫,我咬著牙保持著那條胳膊一個姿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
藍歆潔這麼沉醉時,忽然開口低低的吟唱起來。這種歌聲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是熊天平的《雪候鳥》。這是藍歆潔的車子裏不厭其煩的播放的那首傷感情歌。暈,這個時候她怎麼唱這種歌曲,本來甜甜蜜蜜的溫情氣氛,給她這麼一唱,全部給破壞了。
而且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藍歆潔唱的更加蒼白無力,比起熊天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聽到那一句“我又回頭去追 去醉。就算我追到最後隻剩冰雪,天都為我傷悲。冷的愛快枯萎任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碎我又回頭去飛 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淚,我不信你忘卻,我不要我單飛。沒有你逃到哪裏心都是死灰。我又回頭去追,去醉。就算我追到最後隻剩冰雪,天都為我傷悲,冷的愛快枯萎。任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碎。”
這歌聽的人本來高興的心情忽然就沒有了興致,我忍不住說,“藍隊,換首歌吧。”
藍歆潔恍然回過神來,吃驚的看著我說,“怎,怎麼了。”
不會吧,她難道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唱歌嗎。這也太投入了吧。我說,“你剛才唱的歌……”有時候人說話就不能太直接了,尤其是麵對像藍歆潔這樣的女人,更應該有所分寸。
藍歆潔似乎意識到什麼了,臉上一紅,說,“剛才忍不住就唱出來了。是不是很難聽啊。”
盡管藍歆潔是很平靜的說出來的,可是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在試探我,慌忙說,“沒有啊,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這首《雪候鳥》聽起來太傷感了,與當下的氣氛不融合啊。要不換一首吧。”
藍歆潔從我肩上直起身來,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還是不要了。我不太會唱歌。”
她怎麼起來了。糟糕,是不是受我剛才的話影響了。真是這樣我當真不能原諒我自己這張臭嘴了。我見藍歆潔四處張望,看來剛才那種恬靜的心情是沒有了。我忍不住問道,“藍隊,你怎麼起來了。”
藍歆潔張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地方說,“我們離開局長他們太久了,該回去了。”
啊,這麼快就要走。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藍歆潔總不會就和我一起演繹這一個簡短的小故事吧,太掃興了。我盡管心裏是不願意的,但是藍歆潔說出來,我是不敢反駁的,淡淡的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