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讓寡人與青樓女子相比?”嬴政停下腳步,禦川一個踉蹌就撞到了他停駐的背上。
禦川疑惑是否自己說錯話了,才回過神,身子一輕,已經整個人被嬴政攬在了懷裏,他魅惑的麵容近在咫尺,禦川的心髒幾欲跳出嗓子眼,縱使在人群之中她依舊能聽到自己如雷鳴一般的心跳。
“看來你昨夜傷的不輕,走路著實太慢,寡人抱你走。”嬴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然而字字都是敲打在禦川軟肋上的羞澀。
禦川用力敲打著他的胸口:“放我下來!”
“寡人沒有開玩笑,寡人知道自己的分寸,昨夜的確傷了你。”嬴政眼睛突然又換上了同昨夜如出一轍的情欲,禦川在他朦朧的眼中看到了嬌羞的自己。
楚禦川一時語頓,不知該怎麼接話,就在兩人以這樣奇異的姿勢走出了熱鬧非凡的街市之後,嬴政將楚禦川放了下來,禦川盯著周遭的環境打量了很久之後,突然驚呼捂住了口,這這是百裏屯……?
隻是七年前那混沌的土地已經煥然一新被一望無際的墨綠所取代,一陣陣帶著泥土香的微風刮過,稻田刮起了一層層波浪,發出呼呼的悅耳之音,這生機勃勃的景象,著實讓她辨認了很久;她無法抑製內心的喜樂向身後的嬴政感歎道:“安樂府還在的時候,子嬰與我為百裏屯的貧瘠整整奔波了有一年,卻還是未曾將這裏變得這次綠意盎然……”
嬴政稍歎了口氣道:“還記得七年前寡人說過的那句話嗎?”
“七年前……”禦川回憶著七年前嬴政當著她與子嬰的麵說過的話;當時他承諾要去治理百裏屯的洪災。
他竟還記得那般遙遠的承諾……禦川驚愕。
“利用鄭國這一次開渠,我將百裏屯容易積水患澇的低窪地形,改成了平原,這樣一來,百裏屯容易積攢的水不僅被調去了貧瘠之地,百裏屯也變成了整個鹹陽產物量最多的地方。”嬴政的眼睛閃爍著光亮看向很遠的地方道。
禦川凝望他這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她隱約覺得,她好像這一生都不會再因為他做任何過分的事情而去怪他,他是天生的王,天生的統治者。
“李家嬸子?你還不種高粱苗子?這鄭國水渠的水呀!已經埋過屁股咯!到時候等水過了!別怪弟妹我沒提醒你啊!”
“弟妹你也真是的!插過秧才告知我要去種苗子!”
……
忽地三三兩兩的農婦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口中呢喃的不似責怪的話語,更像是一種幸福,一種為農耕而幸福的生活,這就是百姓,隻要你給他們地種,他們就一定會用血肉來回報你,沒有人比這群百姓更加單純而忠誠,這就是秦國人……
“鄭國做到了。”禦川不禁感歎這將整個秦國土地灌溉起來的巨大工程。
“是你做到了。”嬴政忽地從身後抱住了楚禦川。
“此話怎講?”禦川身上一重,那肌膚相親的熟稔感覺讓她紅了臉頰。
“如果不是你跪在蘄年宮外那麼久,寡人一定會殺了鄭國,如果不是你救了寡人……可能往後便就沒有了秦的富裕……謝謝你……寡人能喚你川兒嗎?”嬴政貪婪允吸著女子身上的梅香,低聲呢喃。
他竟然連一個稱呼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原來他居然從未叫過她的名,他是在害怕嗎?
禦川扭捏著點點頭。
“川兒……寡人的川兒……川兒……”那低沉著嗓音帶著蠱惑一樣的神奇力量,讓禦川模糊了心智。
後來他是怎麼溫柔吻向她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隻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是她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