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誌良得意極了,對曉誌東說:“那沒辦法,誰叫咱救死扶傷呢,羅蝶香老師,就是肯給我按肩膀了。真是一級享受!我跟你講,超級棒的!”
曉誌東一臉不屑地說:“你,你,你,這幾天,不就是給一個病人輸了液,給一個腳傷的農民包紮了嗎?還治了一個蛇咬傷的,你,你你,你就救死扶傷了?!就值得我們羅老師給你按摩肩膀了?!”
羅蝶香笑著說:“哎,這是算救死扶傷了呀?要不然,在這閉塞不通的地方。這些傷病,說不定還真的能要人命呢。”
羅誌良得意地說:“就是,更何況,我跑這幾十裏山路,腳都快走腫了!我都快成山地步兵了!”
“你,你這也太浮誇了,太嬌氣了。那這麼說,我背齊雅娜去縣裏醫院,我還走了十幾裏路,我還背了好幾十斤呢!”曉誌東鄙視地說,“你這身體太不行了!沒事,還得跟我去跑跑步,練一練身體……”
羅誌良頓時好像焉了的茄子,苦著臉說:“別,雖然鍛煉身體是可以的,但是我這身子板經不起你那麼折騰。更何況啊,這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自從我來這山村裏麵做醫生啊。這一頓頓的,就沒吃過幾次肉,你別叫我運動,我這經不起運動,運動了也不長肌肉……”
看著羅誌良這麼苦哈哈的臉,羅蝶香和曉誌東都哈哈大笑。
羅蝶香有點不好意思,對曉誌東說:“曉誌東老師上次背齊雅娜去縣裏醫院,也是非常辛苦的。這樣吧,曉誌東老師也坐,我也給曉誌東老師捏捏肩膀……”
曉誌東頓時就高興了,說:“哎,這才像話,這叫雨露均沾,呸呸呸,這叫一碗水端平……”
羅蝶香捂嘴輕笑,說:“曉誌東老師的語文水平有待提高啊,雨露均沾,哈哈,我又不是女皇帝……呸,我在說什麼呢?”
羅蝶香按了按曉誌東肩膀,對曉誌東說:“曉誌東老師你得坐著才行,你太高了。”
曉誌東身體魁梧,比羅蝶香高一個頭都不止,站在羅蝶香麵前,就像一座山一樣。
曉誌東還和羅蝶香客氣,說:“羅蝶香老師你坐,你坐……”
羅蝶香按了按曉誌東的肩膀,說:“曉誌東老師你就坐吧,你坐著,我站直,我才能給你捏肩膀啊?”
曉誌東也不推辭,就厚著臉皮,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說:“嗬嗬,那好吧,那我不客氣了。羅蝶香老師有勞了。”
羅蝶香伸出手,也給曉誌東捏了捏肩膀,一邊捏肩膀,一邊說:“哎呀,齊雅娜那次,我是真的嚇壞了。齊雅娜那個姑娘,發起燒來,昏迷不醒,我真的超級擔心,那次都嚇到我了……我當時心說,不會這麼倒黴吧,才來教書第一二天,就有個孩子生病,萬一孩子有個什麼?這可不是我的罪過嗎?”
曉誌東老師說:“羅蝶香老師,不能這麼說,孩子生病怎麼是你的錯呢?怎麼能是你的罪過呢?”
羅蝶香回答說:“我沒看管得好啊?而且,要是早點發覺齊雅娜發燒生病,早點送醫,肯定比晚點送醫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