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羅大烈聽見羅蝶香這麼說,不服氣地出了口氣,可是也沒有話好反駁。
“淩冰彤姐姐並不是來路不明的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女騙子,而且據我觀察,淩冰彤姐姐,其實是個性格很爽快,非常優秀的女孩子。恰恰相反,淩冰彤姐姐不但不是來路不明奇怪的人,而且,她其實是名門之後,她父母都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
“夠了!你怎麼處處為那個女子說話?”羅大烈惱怒地說。
羅蝶香也不生氣,說:“我不是為淩冰彤姐姐說話,淩冰彤姐姐,她不但不是來路不明,而且,淩冰彤姐姐的家裏,和洛俊豐哥哥家裏,是世交好友。他們兩家,都是幾十年的生意夥伴了,從父母輩就是互相認識的。舅舅不是說我好福氣,有洛俊豐哥哥這麼好的男朋友嗎?那麼,舅舅隻要點點頭,答應羅力壯表哥和淩冰彤姐姐的婚事,那麼,舅舅家,很快也可以有這麼好的福氣啊?淩冰彤姐姐家,和洛俊豐哥哥家,都是相差無幾的土豪啊?”
羅大烈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所以說,我不同意這門婚事啊?嗨……”羅大烈長歎一聲。
“為,為什麼?”羅蝶香這次是真的摸不著頭腦了。
“你抬眼看看我們家……”羅大烈不回答,反而抬手指了指自己家裏。
羅蝶香抬眼一看,四顧茫然,羅大烈的家裏,土牆多年未粉刷,斑駁脫落。電視機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式,羅蝶香知道的,這電視機偶爾還會熄火,點不亮。羅蝶香從小就來表哥家玩,這種事還是很清楚的。一張黑漆方桌擺在屋中間,這張桌子也很有來曆,用了足有十年之久了,漆皮有些脫落,露出裏麵的木質內裏。桌子還是實木材質的,厚實結實。羅蝶香也很熟悉,多少年在這桌子上,吃過飯。過年過節,每次來,都是大家聚在這張木桌旁笑著吃飯。桌邊放著舊椅子,牆角放著竹篾簍子,再靠裏麵牆壁,倚著一把鋤頭……
羅蝶香好茫然地說:“沒什麼呀?怎麼了?難道,那張桌子終於壞了嗎?要不要換新的,現在網上買桌子很便宜,很方便……”
看著羅蝶香萌蠢萌蠢的模樣,羅大烈都忍不住笑了,隨即羅大烈又歎了口氣,說:“我是叫你看看,我們家這麼窮,哪裏有錢討媳婦兒?何況,那個淩冰彤,又是海歸,又是高學曆,巴黎什麼藝術學校畢業的,家裏又有錢,人又那麼漂亮,我們家哪裏高攀得起嘛?前些年,托人給羅力壯說媒,村裏麵的農民女兒,都張口就要十萬彩禮,一分錢不少……因為拿不出來,所以你羅力壯表哥的婚事,都告吹了。這都怪我沒能力……更不要說,和洛俊豐家裏一樣的人家了。有那個福氣,也要能夠享才行啊?要娶淩冰彤那樣的女子,我們家哪裏有那個錢嗎?我給你表哥羅力壯說,你表哥不聽,我就幹脆不許他結婚了,他就跟我吵……”
羅蝶香說:“哦,原來是這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