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林海在生氣,藍依很聰明地轉換了話題,問起林海昨晚在周年慶典上有沒有什麼收獲。林海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個跑腿的,哪有機會參與那些活動。”
其實林海不說藍依也能想得到的,作為沈奕霖的生活秘書,在這樣的場合肯定得跟隨在沈奕霖身邊,隨時聽從召喚,哪能抽出身去參加活動啊。
“你昨天確實挺忙的。”藍依附和著林海,還不忘笑著拍馬屁,“您老位高權重嘛。”
“你拿我開涮了吧?要說位高權重,那也得是歐先生,幾時輪到我了?”
林海提起歐先生,藍依才想起有幾天沒見到這人,於是好奇地問:“對了,我昨天好像沒見到歐老。”
“他去新加坡了,侄女結婚。”林海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沈總的老婆也去。”
藍依心裏一動,裝作無意地問:“你見過沈總老婆嗎?”
“見過幾次,很漂亮,和沈總很般配。”
漂亮的女人,和沈總很般配,這不是高富帥和白富美嗎?不知怎麼的,藍依忽然覺得心裏酸溜溜。她本來想從林海嘴裏打聽沈奕霖老婆的事,聽了林海這句話卻全沒了興趣。
不想再問下去,藍依又轉了話題,“昨晚請來參加晚會的貴賓都是鼎世的合作夥伴嗎?”
“大多數是,少部分是政府方麵的人,鼎世需要借助他們的關係。”
“我明白了。”藍依點點頭,“鼎世請這些人來,得貢獻不少東西出去了吧?”
林海嗤地一笑,“這還用說嗎?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官場和商業的水更深,小的孝敬大的,想賺錢方便必須巴結有權勢的人。你是不知道,昨晚我陪這些人陪到了兩點多呢!”
“十點鍾不是都散場了嗎?”
“藍依,你還真單純,散場後的節目才是重頭戲。”林海似笑非笑的看著藍依,“這個我就不向你詳細解釋了,免得髒了你的耳朵。”
他這麼一說藍依就猜到了幾分,臉頓時紅了起來,她沒見識過那種場麵,是高雅蘭說給她聽的。她第一次聽高雅蘭詳細描繪那種地方時,心髒砰砰急跳,羞得麵紅耳赤,就仿佛她是那些被人狎玩的風月場女子。
林海把藍依的反應看在眼裏,他好像怕藍依誤會一樣,急忙澄清自己,“藍依,我隻是陪著去安排相關事宜,沒和他們一起鬧的,人家有公關部的人和老總們作陪呢。”
“我沒說你跟那些人一樣。”原本還沒把林海想到歪處,林海這麼一解釋,藍依反倒有了聯想,腦子裏很自覺地把她幻想的場麵加上了林海。
這會兒她更是不敢看林海,覺得自己的心思不純潔,把人家林海當壞男人了。藍依這副樣子讓人家林海有些著急,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隻是去負責安排相關事宜,都是領導在場,能有我什麼事呀?”
“我沒說你的。”看到林海急成那樣,藍依忍不住噗地笑了。
藍依一笑,林海也鬆了口氣,“昨晚不是為了等沈總,我早就回來了。沈總不知道幹嘛去遲了,那些人硬是要罰酒,結果沈總喝得伶仃大醉,還是我開他的車把他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