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天下間隻有一人用缺角的飛鏢。
葉爵盯著手上把玩的飛鏢,黑眸危險地眯了眯,嘴邊的唇角輕勾,讓在場的人毛骨悚然:“葉君郝……”
易寒與白虎同時望而生畏。
“嘿!”
彤彤調皮地從我背後拍了一掌,歡歡快快地問:“最近彩排的怎麼樣?”
“高度緊張。”
“嘁,少來又不是第一次。”
我低頭繼續走著不再說話,半晌,盯著地麵的眸光閃了閃:“其實我打算退出歌壇……”
“哎!聽說明同學今天又來上課了,神龍不見首不見尾的,我對新同學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彤彤壓根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完全沉浸在對明薛澈的好奇心裏。
我無語地白了她一眼,無法溝通,四個字飄過眼前。
一天又這樣過去,有件事一直掛在心裏。
這天,我打算在演唱會之前把這實了結。
“啪!”
課室裏突然被我的響聲嚇到,齊齊向我行注目禮,接著竊竊私語。
明薛澈低頭看著撐在他桌麵上的雙手,然後不冷不熱地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盯著他的我。
我眯著眸,盯著他好一會,然後——二話不說地伸手去扯他臉上的黑色口罩。
吸~班上的同學們虛汗地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地看著我這樣大膽的舉動,但又掩蓋不住內心的好奇,眼睛拚命往這邊看,想看清楚被掀開麵罩的真麵貌。
明薛澈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有這樣的舉動,愣了半秒,左邊的口罩被我掀了開來,他立刻低頭壓低頭頂上的黑色帽簷,不到半秒口罩被他重新戴好。
我怔住,剛剛……我是看到了誰?
不是小藤子……失望從腳頭蔓延到心底。
也不是那個人……
他的臉是完美的,雕琢般無可挑剔的,但我剛剛……看到了一道傷疤?
是的,我沒有看到他的全樣,我隻看到了一道深深的猙獰的傷疤。
英國。
“將軍。”
特助走過來在葉君郝的耳邊耳語著什麼,葉君郝抬眼間便看都葉爵旁若無人地走進他房殿。
特助後退了一步,恭敬行禮:“世子。”
毫無疑問,葉爵聽到這個稱呼不悅地皺眉。
熟知自己兒子的脾性,葉君郝手一抬,特助默默退下。
“怎麼?”葉爵冷冷地勾唇,坐在他對麵,冷眼寒語:“是怕我下毒手還是嫌上次的火放的不夠大?”
葉君郝抿嘴,冷眼盯著他。
“畜獸都不帶一隻,隻身來到狼窩,看來很有自信。”葉君郝端起茶壺,給葉爵倒了一杯茶。
葉爵不屑地飄了一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對付蒼鷹,自然是要用箭。”
葉君郝微微笑而不語,在茶桌上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君郝。”葉爵端起小茶杯,一口飲完,留在指間把玩自如,“這場戰爭……連你我也排除在外。”
葉君郝愣怔,半頓,他接過葉爵手上的空茶杯,透過茶杯的冰冷,他感受到他指間的溫度,沒有溫度,一如既往的冰冷。一抹心疼劃過心底,導致造成無法磨滅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