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和日麗,涼爽的秋風伴隨著溫暖的陽光撒落大街小巷,帶給人們無限的喜悅之情,一輛華麗的馬車張揚的行駛在街道上。
“葉嵐,看什麼呢?”馬車裏坐的正是葉嵐和顧千橋,看著葉嵐總是掀開簾子看外麵,不禁疑惑的問道。
“蒲州城也不太平了嗎?怎麼這麼多士兵呢?”
“你說這個呀,”顧千橋撇撇嘴,有些興趣缺缺,但還是為葉嵐解釋道:“倒不是蒲州城不太平,是皇室不太平。”
“皇室?”
“嗯,當今皇帝年紀雖正值壯年,不過卻一身病痛,太醫不知用了多少名貴藥材也無法根治,說句大不敬的話,保不準哪天就要變天了。這些兵都是調去維護秩序的。”說到最後,顧千橋也不得不壓低嗓音說話。
“維護秩序?”葉嵐一臉不信。
“那是名義上的事,現在皇上根本無心顧及朝政,全由幾名心腹大臣代理,那些老東西各自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哪管別人死活,隻怕都已經站好了隊,就等著皇上歸天呢。”顧千橋一臉冷笑。
“沒有太子嗎?”
“太子啊,其實早就定好了的,隻是一直沒有冊封而已,那是早些時候的事。現在有沒有太子沒甚區別了。”
“怎麼這麼說?”
“皇上子嗣不多,皇子更是隻有兩名,十數年前,周國與越國打仗,周為了掃清作為障礙夾在中間的夏,所以在正式與越開戰前先攻打了我們,當時都打進了雲州城,後來還是越國出兵,夏才免去了滅國的危險,不過為了讓越國出兵,皇上不得已答應與之結盟並將大皇子作為人質送去越國,期限為十年。”
“去容易,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隻要越國不傻,就不會放一名皇子回來,這樣的話,就隻剩一名皇子了,除了他又有誰有資格繼承皇位呢?除非,有人想······”
“也許吧,”顧千橋突然打斷葉嵐的話,“如果事情就這麼完了,大皇子沒有回來自然就不會有那麼多下文了。”
“做了人質還能回來?”葉嵐微微吃驚。
“十年後,到了越國承諾放人的時間時,誰都以為這就是大皇子的死期,可他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誰能想到呢?”顧千橋說到這兒也不禁露出敬佩的神情。
“既然回來了,更證明這大皇子實力非凡,是二皇子不死心嗎?”
“你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啊。”顧千橋嚴重的鄙視了葉嵐,“大皇子雖是長子卻不是嫡子,自古嫡子即位,除非這大皇子化身九天神將下凡,不然是不可能的。”
“是這樣啊,能隱忍十年從敵營裏全身而退的人必不是甘於平靜的人。”葉嵐微微點點頭,他理解也欣賞這樣的人。
“誰說不是呢,祖訓不可廢,也不是沒有例外,隻要沒有嫡子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兩兄弟明爭暗鬥特別激烈。朝堂上的人都忙著站隊去了,天下亂不亂他們全然不在乎,這樣下去,夏國必然敗在他們手中。”顧千橋越說越氣憤,連拳頭都捏了起來,葉嵐看得奇怪卻也沒多問,隻道他愛國愛得深切。
“公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知道了,”顧千橋朗聲應了一句,又對葉嵐說:“到了,下去吧。”
早些天,顧千橋就給他下了請帖,說今天是他父親的五十大壽,全城的官員商賈都在邀請之列,葉嵐也在其中,又念及葉嵐作為秦彩軒的老板連馬車也沒有,就親自去接了他來。
一下車,葉嵐就發現這隻是一處府邸的後院,不禁有些疑惑,顧千橋看出他的想法,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正門大大小小的馬車不計其數,堵得水泄不通,要從那進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我繞了一圈從後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