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注意點你的言行,”葉嵐大致能明白二人所說的是什麼事了,而且他很生氣,“我叫葉嵐,是秦彩軒的老板,你來找綠衣的麻煩自然和我有關。”
那女人聽到葉嵐說是秦彩軒的老板,也不像剛才那樣囂張了,她說道:“原來是葉老板,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我是綠衣的大娘,綠衣在秦彩軒呆了那麼些年,年紀已經不小了,她親娘去的早,我這做大娘的自然對她的終身大事著急咯,還望葉老板能體諒。”
葉嵐皺了皺眉,如果隻是這樣的事,他這外人還真不好插手幹預,他看看綠衣那張痛苦的臉自然明白綠衣心中的不願,可綠衣有這樣的大娘,家世想必不那麼簡單,他這老板竟然什麼也不知道,葉嵐有些自責。
“綠衣為秦彩軒勞心勞力,我這做老板的自然也希望她能找到個好歸宿,不過,是不是該聽聽綠衣的意思呢?”
“葉老板這話就不對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小姑娘能懂得什麼,我作為她大娘還能害她不成。對方可是陳家大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人家不嫌她在外拋投露臉就很不錯了。”
女人口中的陳家大公子葉嵐是知道的,三十來歲,長相確實不差,蒲州城幾家有名的酒樓茶館大多是陳家的產業,隻是家中有妻子和兩位姨太太,大兒子比綠衣也小不了幾歲,他前段時間幾乎天天來秦彩軒,想必是在那時認識了綠衣的吧。
“那是你的事,綠衣既然是秦彩軒的人,我這做老板的必然要尊重她本人的意見,她若不同意,秦彩軒是不會放人的。”葉嵐的話雖有些蠻不講理,不過他顧不了那麼多了,綠衣終究是比那些要重要的,綠衣向葉嵐投去感激的目光,葉嵐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葉老板真不肯放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人向身後的人示意,五六個壯漢從她後麵走了上來,氣勢洶洶的看著葉嵐,綠衣一陣緊張,葉嵐卻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
這邊的變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秦彩軒的小廝們看著氣氛不對趕忙拿了棍子板凳前來助陣,兩方的人誰也不讓誰。
“葉老板,今天我說什麼都是要將這逆女帶回去的,請你不要阻攔,她可是我嚴家的女兒,於情於理都是站我這邊的,葉老板還是考慮清楚,不要成了眾矢之。”
“我既然做了,就不會怕你,不過我事先說明,誰如果敢損壞我秦彩軒一桌一椅,必然要照價賠償。”
“哼,上,給我將逆女捉回來。”女人一聲令下,壯漢們一起向綠衣走去。
看著他們上前來,小廝們緊緊攥著手中的“武器”,一下又一下的吞著口水,誰也不敢上前阻攔,畢竟這些人隻是秦彩軒的夥計,哪裏麵對過這麼有“氣勢”的敵人。不過葉嵐沒有任何害怕的,他順手拿過身邊一人的棍子迎了上去,當初從桃林小屋中帶出來的劍已經很久沒有帶在身上了,畢竟他不是武士,蒲州城也是個較為安定的城市。
葉嵐不是高手,所以這一仗他打得很辛苦,還好壯漢們也隻是壯了點而已,對於葉嵐來說還算不上個事兒,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這場戰鬥就結束了,壯漢們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女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單薄的年輕人竟是個高手,也不知是氣還是怕,她的雙唇不停地哆嗦。
“現在還要說什麼嗎?”葉嵐微微氣喘,氣血上湧,潔白的外衣也變得斑駁了,自那次和顧千橋打了一架後還沒有做過如此劇烈的運動,他稍稍平息了一下問道,深邃的雙目直視著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