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叫陳家村的地方,一名少年在房間內盤膝而坐,雙眼輕閉,呼吸平穩。
少年名叫陳玄,他正在以最基本的方法來吸收天地間神秘的氣,那股氣變幻莫測,隨著他平穩的呼吸,逐漸進入他的身體裏,皮膚,血肉,內髒,骨頭,甚至就連骨髓,都經過這股氣的凝煉而變的更加擁有力量,更加完美。
陳玄,陳家村人,父親是陳家村村長陳泉,母親陳憐,是一名孤兒,吃村裏百家飯長大的。六歲那年,陳玄發現,他能感受到天地間有一種氣緊緊包裹著他,他把這個事情告訴父親;那一天,陳玄還記得,父親破天荒的把自己珍藏七八年的好酒拿了出來,不僅給自己倒上,還給我滿上,那是陳玄第一次喝酒,父親喝個酩酊大醉,陳玄也喝的耳暈目眩。
後來陳玄才知道,能感受到那股氣,證明你是天地間的寵兒,能夠成為那受人尊敬的‘煉氣士’。
陳家村,位於天水王朝錦州九郡之一的蒼梧郡,村莊靠近雲海山脈,耕地稀少,村裏的資源也都是從雲海山脈中獲取。
而雲海山脈,橫跨錦州五郡,為錦州第一山脈,山中草藥眾多,但也時常有凶獸出沒,陳玄的母親陳憐,也就是陳玄的外公,就是被雲海山脈中的凶獸殺死,故陳家村人進山采藥,往往成群結隊。
錦州,雖為天水王朝七州之一,但錦州州牧金翊,總管錦州軍政大權,除了每年必要的稅收上交朝廷之外,錦州一切事情以州牧金翊為首。
而天水王朝,是玄極世界四大王朝之一,坐擁七州七十二郡之地,與颶風王朝,紫電王朝相交界,常有戰事發生。
陳玄慢慢睜開眼睛,舒展一下身體,喃喃自語,“沒有秘法煉氣,一旦心不靜,呼吸不平穩,那股氣就會停止進入身體,別說成為煉氣士,就算是練武修真,都有點麻煩。”
房間外麵,不遠處,雲海山脈氣勢磅礴,高聳入雲,山脈鬥折而蛇形,橫縱千裏之遠,山脈之旁,一個個村莊依山而建,遍布山脈周圍,而陳家村就是其中之一。
陳家村不大,也就四十幾戶人家,村裏俱是姓陳,由於生活艱苦,上了年紀的老人,會安排耕種村裏的幾畝地,青年人與中年人則是組隊前往雲海山脈采摘草藥,有時碰到一些野獸猛獸,也會打打獵。
村莊前麵,有一條小溪,小溪的源頭屬於雲海山脈,溪水冬暖夏涼,清澈透底,並且水底布滿五顏六色的鵝卵石,距離陳家村不遠的山崗鎮,一些鎮上的富貴人家就非常喜歡這石頭,本來村裏的婦女也隻是在溪邊洗衣服的時候覺得好看,隨意撿些,但當它產生價值的時候,村裏的女人們也專門到小溪旁撿鵝卵石,到鎮上去賣,為村莊多換取一些生活資源。
來到院中,陳玄抬頭遠望,放入眼簾的首先是那成片成片的山峰,高聳入雲,那就是雲海山脈,就在陳玄家的正前方,再往上,是那一片片橘紅色的雲彩,光彩動人,那是晚霞。
院門口,幾隻大母雞咯咯咯的亂叫,旁邊,還有一隻大公雞姿態挺拔,昂首挺胸,如同帝王一般巡視雞群,它那金紅色的羽毛在雞群之中十分顯眼,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一隻柴犬跑到陳玄身邊,兩隻前爪一下子就扒在陳玄身上,搖著尾巴,張著嘴巴,吐著舌頭。
“喲,大白,又長大了啊,”陳玄摸了摸狗狗的腦袋笑道。
大白,是陳玄家養的狗,三個月大,雖然叫大白,但它的腦袋可是褐色的,嘴巴附近更是黑色,其餘的才全是白色。
陳玄把大白從自己身上移開,來到父親門外,他隱約聽到裏麵有聲音傳出來。
房間裏,四人相對而坐,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正是陳玄的父母,陳泉與陳憐,他們兩人坐在一起,另外兩人,一人是護衛隊的隊長陳海,他主要負責帶人進山采藥,和保護村莊,一人手拿煙杆,在那吞雲吐霧,臉上更是布滿皺紋,他是陳家村的老村長,也是陳海的父親。
老村長深吸一口旱煙,皺著眉頭道,“今年收成不好,糧食快不夠了,就算把每家養的家畜算進去,再過十幾天,村裏也可能要斷糧了。”
或許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又或許被眼前的困難難住,老村長皺著眉頭吸著旱煙,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海坐在竹椅上,雙手手肘支撐在膝蓋上,愁眉不展,道,“山脈外圍的草藥基本已經快沒有了,有的也是些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而我們在山脈外圍裝的陷阱,也什麼野獸都沒有裝到;”頓了頓,陳海繼續道,“我們要不要去山脈別的範圍看了看?”
陳泉兩手手肘撐在桌子上,堅定道,“不行,不能往山脈裏麵去,要是碰到凶獸,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