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看著手中的玉佩喃喃道:“玉佩啊玉佩,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喪生,你又知不知道,因為你,從此次我們就要過上這逃亡的日子,隻要江湖上有一人貪圖你,我們便多了一個敵人,多了一份危險。”
就在這時,船屋內走出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起先一臉愁容,但看到葉秋時卻露出一個笑容,葉秋看著紅衣女子也是一笑。那紅衣女子走到葉秋身邊坐下,一樣看著遠方的天空。
葉秋道:“那個什麼,你韓楓哥哥怎樣了?”葉秋把韓楓稱作是朱丹的哥哥心中是老大的不願意,但朱丹一直是這麼稱呼韓楓,葉秋雖然不喜歡,但也隻能跟著說了。
朱丹道:“韓楓哥哥受了很重的內傷,好在韓楓哥哥身體異於常人,並吃了療傷丹藥,調養幾天,身體應該會慢慢好起來。”
葉秋道:“那就好辦,等我們上了岸,再買些藥材給他療傷吧。”
朱丹低聲道:“嗯,也隻能這麼辦了。”朱丹眼中卻是一陣暗傷流露,葉秋知道朱丹又在想念死去的爺爺冥老,冥老也是葉秋的師傅,雖然冥老欺騙了葉秋,更是想要殺了葉秋,但葉秋已經不再怨恨冥老,當葉秋想到那晚冥老把自己丟失在三江鏢局的菜刀還回給自己時,葉秋在想,那一刻,冥老是不是也一並把師傅對徒弟的情也一並還回來了。
江水依然在奔滔,小船在江中高低起伏,但有一對情人的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就算浪在高,滔再大,也休想衝開那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的手。風未平,浪未靜,,朱丹依偎在葉秋的懷裏,似是一隻在外飽受風雨的鳥兒找到了巢兒。
涼風拂麵而來,吹散了朱丹遮住臉的發梢,露出那皎若銀盤的臉頰,那一縷發香,伴隨著江風吹到葉秋的鼻中。葉秋低下頭,深深的吻在那半張臉頰之上。朱丹沒有反抗,似是早已在葉秋懷中熟睡,但頃刻,在被葉秋吻過的那片臉頰上,泛起了一道紅暈,像是一朵初開的紅梅花。可是黑夜中,葉秋看不到朱丹臉上的那朵紅花,更看不到朱丹此刻那甜美幸福的一笑。
一處別離兩處愁,當葉秋懷抱美人,心中卻有另一個人浮現,葉秋又想到醉風樓的那個笑容,那是葉秋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那麼美的笑容,美的讓自己癡醉。不知何時,葉秋不在討厭那個經常和自己鬥嘴的女子。
是因為那女子為自己冒死挺身而出,還是因為那女子讓自己為她做的那件事,“答應我,不可以比我先死”,這句話在葉秋腦海中久久回蕩,久久不能平息。
也許這次離別後就再無緣相見了吧,人生中有多少匆匆而去的過客,來過足以,何必強留。紅花不做永香,流水不駐常客,便是這個意思吧。